一旁小栓子道:“我家的老宅子刚好空着,可以让客人们搬来居住。”
“这怎么好?”路方山为难道。
“无妨,无妨,这些时日我一直在议事堂厢房或村口门楼住着,无暇回家,那房子闲着也是闲着。”小栓子道。
“既如此,也好。”温一楠点头道。
见事已至此,路方山就起身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与众位看一眼房子可好?”
温一楠连说:“好,好。”就由小栓子在前面带路,一行人向村西头走去。
小栓子家的这所老宅子在村西头边上靠近山林的一个僻静之处,房子虽然老旧了些,但还算是宽敞,计三间正房,一明两暗,东西两间偏房,独门独院,刚好供三人居住并放些杂物。
正如小栓子所言,小栓子是村里的通信员,自从当年闹盗匪父母离世,始终孤身一人,一年到头因为村里的事务不是在村口门楼里住着,就是在议事堂的西厢房里住着,因此,总不曾往家里来住。
俗话说:“房子不怕住就怕空”,这房子闲着也是闲着,赵谦三人于是就依言搬进了来住。
赵谦先生看了房屋,就想起了郑板桥的《靳秋田索画之二》来,其中云:
“三间茅屋,十里春风,窗里幽兰,窗外修竹。此是何等雅趣,而安享之人不知也。懵懵懂懂,没没墨墨,绝不知乐在何处。”就觉得还满意,又觉得住人家房子总不能这么白住着,就要给小栓子一些银两算作租住的费用。
小栓子坚决不收,推辞道:“我在村里不愁吃,不愁喝,要你些银两何用?”
赵谦只是觉得过意不去,执意要给。
小栓子就说了声:“你若非要给,就莫要住了。”
“这……”赵谦手拿着银两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龚昭笑道:“先生暂且还是把银两收好吧,以后不愁花不出去的。”
众人听了也是一阵哄堂大笑。
见诸事已妥,路方山起身告辞,温一楠好意挽留不住,路方山只说是还有公务在身,就此别过。
赵谦三人至此就住进了小栓子家的老宅子里,赵谦先生住东屋,赵熙住西屋,张之前往西偏房住,东偏房放了些杂物等。
当夜三人各自睡下。
折腾了一整天,赵谦实在觉得疲倦,倒在床炕上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之中,忽然一阵凉风吹起,门帘掀起,却见一道士忽然出现在眼前,定睛一看,却是若风,心里不由得一惊:“这道士不是个已死之人吗?现今如何来到此地?”
想到这里赵谦就一下子从床炕上坐起身来。
却听那道士幽幽问道:“床榻上之人可是当朝丞相李迁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