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吾皇隆恩。”温一楠道。
“对了,皇上还有口谕说不必口呼圣上,称方兄即可。日后无论何事可通过小人直接与之联络,你不必听命于任何人。”肖瑾道。
“谢圣上隆恩。圣上乃天之骄子,万民之主,不敢妄称。”温一楠道。
肖瑾大笑,从怀中取出一物递给温一楠。温一楠接过来一看,是一个桃核大小的金牌,上书:御赐金符,见之如朕。什么意思呢?就是说:这金符是我皇上钦赐,见到持有这金符的人就如同见到皇上一样。
温一楠不由吃惊道:“一楠怎好受此恩宠,岂不折煞于我?”
肖瑾道:“温大侠艺高德厚,心怀天下,他日出手铲除乱孽,开清明道,实在是新朝之幸,万民之福。在此肖瑾先行拜谢了!”言罢倒身下拜。
温一楠慌上前阻止,惶惶道:“肖大人万万不可,一楠只是一介草民,何德何能,此处若要拜也唯有天地可拜了。”
因奉远一带尚属旧皇朝之地,虽然皇帝赵江溪已亡,但北郡王赵江湘显然已经继承旧朝衣钵,奉远一带大小官吏便仍从命于旧朝统治。因此,肖瑾叮嘱温一楠勿将二人谈话内容泄露于外,而后道:“若有人问起,只说是我因办一桩旧朝遗案刚巧路过此地,时间紧迫,不便久留。日后有事,大侠尽可凭金符联络各处就是,在下这就告辞了。”
说罢,肖瑾拱手与温一楠道别而去。
温一楠手握金符,陷入沉思。
忽听厅门外一阵脚步声,温一楠忙将金符揣入怀中,却是林红走了进来问道:“一楠哥哥,听说刚才来了一位远方的贵客,怎么不好生招待就让人家走了呢?”
温一楠心中暗想:“刚说若有人问起,果然就有人来问了。”想到这,就依照先前的话答道:“肖瑾因办一桩旧案,刚好路过这里,以为这案子我也知道一些底细,就过来相问。”
“这案子哥哥可曾知晓?”林红问道。
“啊,不曾知晓。”温一楠摇摇头道。
“上次听说这肖大人是望南县的新朝捕快,这回又是哪里来的呢?”林红笑问道。
温一楠没想到林红会追问出这样的话来,知道那望南县已经重新被旧朝北郡王夺回,就随口应道:“现在望北县任职。”
“呃,原来是这样啊,那……”林红闻听沉吟片刻,忽然又问出这样一句:“那不知哥哥又打算在哪里任职呢?是旧皇朝还是新王朝呢?”
“什么朝也不是!”温一楠闷声道,出门而去。
却说高红生和高玲父女俩人来至淮河边上,却被守护于岸边的官兵拦住去路。
原来对岸的大部分疆土已然再次沦陷,旧朝赵江湘的军队不日即将攻至此地,守岸的新王朝官兵正严阵以待。
高红生父女俩来到渡口哨卡前,被哨兵拦住道:“站住,干什么的?”
高红生道:“渡江的。”
那哨兵道:“长官有令,所有人等一律不准渡江,回去吧。”
原来,根据当前形势,驻守淮河的指挥长官指令,在淮河南岸实施单方面封锁,不允许再有人员渡河到北岸去。稀奇的是,倒是时不时的有从北岸过来的船只,载着老老少少,各种物资等踏上岸来。
高红生和高玲父女俩被拦住去路正一筹莫展,只见远远的来了一路人马,为首一位将领模样的人向哨卡的官兵展示出令牌来,吩咐了几句话后,于是,令高红生和高玲父女俩深感意外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