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是林红早早地躲进了船舱里,偷偷也过了河。
“你!”温一楠见状,气恼无比道:“你快回去,你去不得!”
“你们去得,我怎么就去不得?”林红不依道。
“我说你去不得就是去不得。”温一楠说罢,不由分说硬推着林红回到了船上,招呼船夫道:“王大爷,赶紧开船!”。
那船夫叫做王宝和,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汉,见状赶紧一边应着,一边拼命摇橹离了河岸,气得林红只在船上跺脚。
见那船驶出去老远,温一楠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与张树奎、王玉柱两人向南而去。
林红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泪珠却如断线一般落下来。
话说温一楠一行走后不久,村里来了几个官差模样的人,拿着一纸公文来寻温一楠,说是上方有令,命温一楠回保安府复职。得知温一楠离开了村子去了南边的大峡谷,一开始,这几个官差不信,又在村里待了几日,四处寻觅了一番,终不见温一楠等三人的踪影,这才作罢,回去复命去了。
又过了几日,又来了两个商人装扮的陌生人,却也是说寻找温一楠,亦如是,终不得见,悻悻而归。
温一楠等三人自从那日离开了小石头村,晓行夜宿往南行不几日,但见树木参天,杂草遍地,并无道路可行。
白天大家用刀剑拨开前面的乱草开路,晚上将睡袋吊在树上入睡。王玉柱还把一些野决明、凤仙花等挂在每人睡袋两端用来驱赶蛇虫。
这一晚,月朗星稀,三人来到一片杏树林中,一棵棵杏树杏花盛开着,树下绿草如茵,其间生长着无数不知名的红花,这花散发着一种迷人的香气,在月光的下,呈现出奇异的暗红色,煞是好看。
三人决定在此过夜。夜深了,王玉柱和张树奎早已经酣然入睡,温一楠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在考虑三人是不是还继续往峡谷深处前行,虽然由于路途难行,但算计着大约也已经离开了小石头村几十里路之遥了,路上除了看见一些山鸡野兔,蛇虫狐刺之类的野物,并无其他发现。
正思忖着,头顶上忽然“哇哇!”几声,有两只乌鸦扑棱棱飞了起来。
周围似乎有什么动静,温一楠坐起身来,却看见不远处的一棵松树下站立着一人,温一楠吓了一跳,这荒郊野外的,这人是从哪儿来的?
温一楠使劲揉了揉眼睛,借着月光再仔细看时,站立之人却是一位姑娘,白袄白裙,面如凝脂,好熟悉的面容。
温一楠忽然想起来了,就从睡袋上翻身下来,上前两步轻轻叫道:“前面可是诗瑶姑娘么?”
对方也不答话,只是轻轻招了招手,就转身离开。
温一楠略一犹豫,还是迈开步子追了过去。
却说王玉柱正在熟睡,听见有一丝响动,就一下子惊醒了过来,一转头,却看见不远处站立两人,非是旁人,竟然是自己已经去世的父母双亲,惊骇得从睡袋上一下子滚落下来。
这重重的一摔,人却顿时清醒了过来,王玉柱捂着摔疼的屁股再看时,父亲母亲早已经双双没了踪影,却是两棵松树生在原处。
“恶贼,今天我看你往哪里走!”这时候,只听见一声断喝,却是张树奎舞动着钢刀冲着王玉柱杀将了过来,王玉柱慌忙一个就地十八滚,避开了张树奎劈下来的刀锋。
那张树奎哪里肯罢休,只见他目露凶光,步履有些蹒跚,身子摇晃着提刀朝着王玉柱又恶狠狠地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