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温一楠问道。
“这剑身上怎么还刻着莲花呢,不像是男人用的剑,倒像是俺们用的呢。”林红说道。
“呃,如果红妹妹喜欢的话,过几天哥哥依样子送你一个如何?天色不早了,快回去吧,不然的话,林老伯又该惦记了。”温一楠道。
“那好吧。”林红将剑递给温一楠,笑嘻嘻地道:“哥哥许下的事,我可是记着呢。”
“呀,这死疯狗我帮你一起找个地儿埋了吧?”林红转身欲走,却一眼看见了街头上躺着的疯狗的尸体,就说道。
“不用了,这点事,好办,你回去吧,莫脏了红妹妹的手。”温一楠说道。林红闻听不由一笑,转身离去。
温一楠见林红已经走远,正欲去到自家院子里取小推车和铁锨来,却见适才逃命的货郎来到了温一楠面前,惊魂未定地抱拳施礼谢道:“哎呀,多谢公子相救。”
“没什么,举手之劳。货郎大哥没伤着吧?”温一楠还礼道。
“还好,还好,幸亏跑得快。敢问公子大名?”货郎道。
“货郎哥不必客气,我叫温一楠。”温一楠道。
“哎呀,莫非就是保安府大名鼎鼎的温大捕头?”货郎问道。
“我早已经不做捕头了。”温一楠道。
“哎呀,久仰大名,果然是江南第一剑,出手真是了得,名不虚传,小货郎这一回算是见识到了。小货郎姜贺,救命之恩容日后相报。公子告辞。”那货郎一连串的话罢,就与温一楠抱拳告辞后,转身又跑进对面胡同里。
温一楠回到家里,和母亲知应了一声,就取了工具将那疯狗的尸体弄至村北野岗子上埋了。
温一楠推着小推车往家走,看见不远处正有个牧羊人赶着一群羊回村里,那牧羊人一路走,一路唱到:
“多少公子王孙,风华正茂,
几家纤纤玉女,百媚千娇。
梦里鸳鸯戏水,
醒来一江寒潮。
昨日花红柳绿,春色满园,
今朝黄土高坡,一堆荒丘淹没了。
难道说,真个是,
世间千般好,唯有情难了。
情归去,心已焦。
寒暑交接,相煎熬。
何似那落凤坡上,
除了王冠,无牵无挂,却乐得逍遥。”
“龚大哥!”温一楠冲那牧羊人喊道。
这牧羊人叫龚昭,文才了得,曾经科举考中了奉江县的知县,却被保安府的一个官宦家暗中使坏,硬生生给顶替了下来。
龚昭知世道黑暗,从此对于这仕途心灰意冷。
“哎呀,温捕头,这是干啥去呢?”龚昭说话间就已经来到了温一楠面前。
“埋死狗着呢。”温一楠道。
“温捕头这又是为民除害着吗?”龚昭打趣道。
“龚大哥,你别取笑我了。”温一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