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中离道长的手上发现了残留的一角书纸,上面刚巧书有“莲花幻术”四个字样,分明是《莲花幻术》这部道观奇书的残页,而中离道长的藏书柜也已打开,经查整部书已然不知所踪。
“竟然有这等事?”众人問听,皆露出惊异之色。
看来这是一桩为了抢夺《莲花幻术》而杀人的血案无疑了。
了情道长扫视了一下四周接着道:
“诸位来客,请安静,今日贫道有一事相扰,亦是出于无奈,亦是为了证明大家一个清白,那就是:
一、烦请大家委屈留在原地,一律接受搜身检查。
二、各位的客房也将进行查验。
请大家放心,我们水莲观不是贼窝,可也容不得盗贼猖狂。我保证大家的财物不会损失一丝一毫,如有损失,我们当加倍偿还。”
了情道长此言既出,人群一片哗然。
“岂有此理,难道道长是在怀疑贫僧吗?” 大空山大慧寺的慧远方丈站起身来怒喝道。
“岂敢,岂敢,我说过此举实在是无奈之举,还请高僧见谅,二来这样做也是为了证明大家一个清白。”道长深施一礼道。
“哼!”慧远方丈气忿忿瞪了了情一眼,重重地坐回椅子上。
“道长,我们倒是无所谓,只是如悟虚师太等客人,怎好随意搜身?”有人道。
“这个无妨。”只见了情道长从桌案上取出一对令牌来,交给身边的稍年幼的两个道士道:“若风、若月,你二人即刻前往桃花村去迎请魏婆婆、唐婆婆前来,不可延误。”
“是!”二道士领命出殿。
“好吧,那咱们就先开始吧,得罪了。”了情道长又深施一礼,随即吩咐一众道士动手搜身。
却说两个道士先来到长春观的玄真道长跟前,那玄真道长却“仓啷”一声将佩剑抽出半截来道:“你敢?”
双方僵持在一处,空气仿佛也凝固了一般。
“师兄,还是先从我这里开始吧。”一旁传出温一楠的声音。
“实不相瞒,昨夜大师兄曾经到过我的住处,并将那部《莲花幻术》携来与我观看。”温一楠起身接着道。
“哦?还有此事?按理说,一楠师弟也是我们莲花观的弟子,不算是外客,不搜也罢。既然如此,那就先委屈师弟了。”
且说,有两个道童上前搜身,其中一道童感觉到一楠的衣襟内有一个硬硬的物件,觉得好奇,取出来一看,却是半个铜币,不知所用,就又放了回去。不料,这东西却被方书云看了个真切,脸上略过一丝惊异之色。
这样折腾了大半天,《莲花幻术》依旧没有踪影,大家只好落了个不欢而散。
却说,因中离师兄不幸遭难,温一楠就又在观内住了几日,心情愈加悲痛,而对于《莲花幻术》的损失,也是如刺在心。待大师兄的后事操办过后,这才辞了了情道长等众道士,启程回家。
温一楠骑马离开水莲观,行至一片竹林之中,但见,隆冬时节,落叶纷纷,枯竹萧萧,更添几分寂寥。
突然,一个黑影从身边掠过,飘落马前。
温一楠举目望去,不由惊呼:“方书云!”
方书云也不答言,却从衣襟里取出半个铜币来,递给温一楠。
温一楠接过半个铜币皱眉看了半晌,就从衣襟里也掏出来自己的那半个铜币,两个合在一起,对成了一枚完整的铜币。
“令尊难道就是中原义军的统领方大元帅。。。。。。?”温一楠满脸疑惑地望着方书云。
“不错,正是家父。”方书云颔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