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毒蛇还是猛兽,竟然让自己的族人吓成这个样子。
巴奇也很是无奈,谁叫当年尊上总是冷若冰霜,让族人见到的都是嗜血的一面。
到了后来,为了玉扶桑,主上强行招兵买马,但凡成年男儿都得跟他前往无望池,与月族八千万大军抗敌。
雍渊扫视着眼前这断垣残壁的境地,与蛮荒有何差别?
这就是天魔族?只剩下老弱妇孺。
一个个穿得衣衫褴褛,老年人大多佝偻着腰,小孩儿骨瘦如柴,妇女们眼神呆滞。
突然冲出来一个拄着拐杖,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她是族里的掌灯人,掌管着全族人的命灯,谁的灯灭了,表示那人再也不能存留于世。
“雪掌事,见到主上为何不行礼?”雪灵藏是雪族人,世代守护天魔族真主,守护天魔族人。
她虽然看上去十分苍老,可眼神却炯炯有神。
“他吗?他配做主上吗?”雪灵藏幽怨地看着雍渊,雍渊并没有生气,就算怨恨,那也是对原主的,他想听听这位老妇人要说什么?
“我雪族人,世代为天魔族鞍前马后,从未有过怨言!”雪灵藏看了看如今一片苍茫的天魔境地,悲从中来。
“天魔族人三千万,我雪族人一千万,跟随主上去无望池。”
“他们浴血搏杀,全部被赤月之神凤离月封印于无望池,而你却为了一个女人,将这些衷心护主的将士们置之不理。”
“你有何脸面回来?你回来了?他们呢?我的孙儿刚满一万岁,才成年!”
“你……为什么不把他们也带回来?”
面对雪灵藏一句句质问,雍渊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前辈,主上不记得前尘旧事,主上既然回来了,一定就有办法救出他们。”巴奇赶紧出来解释道。
“不记得?”雪灵藏的眼神如鹰隼般越过雍渊高大的身影,看向玉扶桑。
雪灵藏诡异一笑,不记得?那这个女人为什么在他身边。
雪灵藏伸出手臂,一缕幽光变成一根细绳将玉扶桑捆绑了起来,随后玄力一挥,玉扶桑便随空漂浮在半空。
“放开她!”雍渊矗立在原地没动,他相信雪灵藏的修为不至于能在他眼皮子底下伤到玉扶桑。
他也相信她不会当着主子的面伤了他的人。
“主上不记得前程旧事,却记得她?”雪灵藏冷笑,“就是她害了全族人,今日,我就要为我孙儿讨回公道。”
被束缚的玉扶桑,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她身上越收越紧,已经快不能呼吸了,她脸色由白转红。
“渊哥哥,救我!”玉扶桑艰难地发出声音。
而就在此时,雍渊,自己也是全身巨痛,无法呼吸。
他抬眼,目光中满是肃杀,他可不管雪灵藏是不是天魔族的掌灯使,与他何干。
他又不是原主。
雍渊满眼血色,红色火焰已在手掌中凝聚。
“雪掌事,放开她。”巴奇也看出不对劲。
雪灵藏隐隐也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她看到了玉扶桑额头上的凤月印记,同时又看到雍渊额间的龙腾印记。
龙凤咒?雪灵藏霎时,收起了自己的灵力。
玉扶桑重重地跌落在地。
见雪灵藏放开她了玉扶桑,他也就松了一口气,同时身上的巨痛也消失了。
他收起自己即将爆发的功力,转为一股玄气,将玉扶桑带到自己怀中:“没事吧!”
他皱起眉头,玉扶桑被制衡,为何自己会痛?他低着头看向玉扶桑。
“我没事?她是谁呀?她为什么要杀我?”玉扶桑如今只是一个凡人,在这天魔族,恐怕就连一个小孩儿也能轻易置她于死地。
“她们认错人了!”雍渊宠溺地抚了抚她的头发,“有我在,无人能伤你。”
雪灵藏有些歉意:“主上,老奴……”
雪族人,当年受恩于天魔族真主,从此便立下誓言,终身受天魔族差遣,世代为奴。
“老人家,您不必以奴自称,还请您以后不要再动我的人。至于您的孙儿,还有天魔族其他将士,我会想办法救出来的。”雍渊沉色道。
既然是原主的事,如今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主上,雪掌事一时之气,您不要怪罪与她。”要知道以下犯上,在天魔族,主上的规矩,那便是废去毕生修为,挖眼去舌,发配无荒之地。
说是无荒,却全是荒。
“嗯!”雍渊也不想多说什么,“都下去吧!”
“主上,您可知您与这位姑娘已绑定龙凤咒?”雪灵藏神色凝重。
龙凤咒?雍渊一个穿越者,又失去一些记忆,自然不知龙凤咒是什么?
“老奴刚才看这姑娘毫无灵力!”雪灵藏有些担心,虽然她长得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可却没有丝毫灵力,等同凡人。
若是有心人知道,他们绑定了龙凤咒,主上不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