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抽屉取来纸笔,写起了银行发展的章程。
翌日下午,胡自强按照请客的名单将华金银行的费景焕、高志忠、唐韵仪及远华日报的记者兼老板的孙立人一并请到家里。
叶琛衣着得体的恭候在别墅门前,一一将客人迎进客厅,闲聊起来。
“费老一路上辛苦了。”
费景焕看着叶琛居住的这栋老洋房,神色黯然地说道:“一路上都有胡师傅照应,车子开的很稳。”
“里边请。”
宴客厅里,一桌子丰盛的菜肴早早备下。
覃姐拿出醒酒器,开了两瓶洋酒分置餐桌两头。
叶琛面向众人淡笑道:“初来魔都乍到,不懂魔都的饮食习惯。我特地请覃姐代为张罗的,要是哪里招呼的不周,请诸位见谅。”
费景焕笑着回应,“叶总的为人处事,老夫倍感欣慰。这大闸蟹肥美多膏,正是食用的最佳季节。有心了、有心了。”
示意众人落座,叶琛起身给在座的宾客倒酒。
“这几日咱们大家伙一起为了银行的债务问题,都辛苦了。这第一杯酒,我要感谢诸位的鼎力相助。”
又倒一杯,叶琛煽情地说道:“这第二杯酒,在未来的日子里,我要仰仗各位的聪明智慧,一起把银行的生意做强做大。”
再倒一杯,“这第三杯酒,我要遥敬一下我的老师,如果不是他的鞭策,我可能不会有今日之成就。”
三杯酒下肚,在场的人纷纷举杯。
席间,费景焕牙口不利索,无奈地说道:“真是不服老都不行。”
叶琛把剥好的蟹肉递给费景焕。
“费老,请用。”
费景焕感慨道:“以前我儿子少康也会这样给我剥好。”
听出了费景焕的弦外之音,叶琛随即淡笑道:“如果费老不嫌弃,您就把我当成是您的儿子。”
“只怕我老头子高攀不上叶总这高枝。”
“只要费老答应,咱就择个吉日吉时,大摆筵席郑重告知世人,你我父子的关系。
同时再请报社的孙先生头版报导,借此事的由头,把华金银行重新开张的好消息公告出去,再把银行涉猎的业务范围一并附在报纸上。
我想当天到场道贺的同行们,不仅仅是来道贺,还会出一份彩头存在咱们的银行。
届时普罗大众跟风迎上,再加上天时地利与人和的关系,银行得到了宣传,费老名利双收喜得义子。
要不了多久,就会传成业内的一段佳话。”
费景焕大笑,他没想到自己一世的精明,在垂垂老矣时,反被叶琛这样一个年轻的资本家算入了骨髓,榨干了自身的剩余价值。
可资本的本质不就是价值的体现吗?
拿起空酒杯,费景焕看向叶琛。
叶琛马上心领神会地为他倒酒,“义父。”
费景焕沉声道:“叫了我这声义父,将来我给你一份厚礼。
华金银行从我父辈开始,就致力于国家的经济发展。
我希望你秉持这个信念,并将银行的业务范围着重扎根在江南地区。
牢牢抓住江浙财团的核心之地,喂饱了那些阿公,你的事业或可天下笃定。
我的话你听懂了吗?”
跪在地上,叶琛恭敬地应道:“儿子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