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地里堪笑诸葛亮,他道老夫少刚强。虽然年迈精神爽,杀人犹如宰鸡羊。催马来在阵头上,那旁来了送死的郎。
宝刀一举红光放,无知匹夫丧疆场。’
戏词尾音落定,叶琛鼓掌致意。
戏楼的班主携领一众戏曲艺人台上谢幕。
叶琛起身邀请闫国栋一同上台,二人先后登台,这样班主有些迷惑。
走去一隅角落,叶琛借用了乐师的小鼓。
“闫总,听说戏曲唱功你很了得,今天我就现学现卖的用这小鼓给你伴奏。”
说罢,叶琛起鼓点,闫国栋清了清嗓,哼唱了一曲。
可鼓点越发的加快,这闫国栋显然是跟不上节拍的愣在原地,“不好意思,咳嗽了。跟不上叶总你的鼓点。”
放下手中的鼓槌,叶琛笑着说道:“这就不行了。”
“叶总既已占了上风,何必咄咄逼人。”
叶琛借来戏曲艺人手上的羽扇道具,轻轻摇扇,“这二十来天,我一直在琢磨一件事。为什么要找你闫总报仇?
其实桃花村的地本就是叶家的祖业,因为时代变迁的种种原因,迁入了很多外来人口。
你侵吞了大家伙的土地,实际上就是在侵吞我们叶家的祖业。
虽说这地,现在都是国家所有。
可你偏偏把手伸进了叶家的锅里,吃了饭,砸了锅。
你儿子找人打了解放叔的这件事,只不过是一桩民事纠纷。你侵吞的集体土地,说破大天,也不过是一件经济纠纷。”
闫国栋沉声道:“这地你也得了,民心也收了。可你为什么还要咬着我不放?”
“刚刚我说过了。你的手太长,所以我必须得让你对此事付出代价。”
“凭你!”
叶琛羽扇直指戏院的入口,韩清泉拎着公事包只身走近。
“叶总,您吩咐我的事情都已经办好了。下个月大丰镇糖厂就会申请公转私的招标会,改制之后,您就是大丰镇的优秀企业家。”
闫国栋怒道:“韩清泉,你这么做就不怕唐万龙扒了你的皮吗!”
用羽扇给闫国栋降火气,叶琛宽慰道:“韩区长只是做了他的本职工作。糖厂在你们父子的经营下,只是你们老闫家赚的最多,工人们却没什么甜头。
最近是不是账上还少了十几万的货款没有到账?”
闫国栋一怔,“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仅知道,而且还知道你这笔货款的去向。泽口村搪瓷厂,对吧。”
捂着胸口,闫国栋红了双眼。
“你……”
叶琛沉声道:“之前本想让你把侵吞的那笔钱吐出来就算了。但是想一想,如果你还有一口气在,我的日子就不会太好过。
别怪晚辈用商业手段肢解你的糖厂,要怪就怪你惹上了我。
下辈子擦亮眼睛,投胎做个好人吧。”
闫立文冲上戏台要给父亲出气,熟料叶琛一记鞭腿将他踢的双膝跪地。
曾为效力的那些马仔想要帮忙,反被陆宪生张开双臂死死地拦在身后,不准众人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