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知道,在与螣蛇的斗法中,她做了一件极其危险的事。
她藏身进螣蛇的血肉,是为了避免自己被甩开,也是为了......给他种蛊。
湛长风以他血肉之息为屏障,捏碎了被花间辞祭过法的天机扰乱符,为以防万一,还用终结之刃短暂地切断了自己与古天庭的因果关系。
随即一掌至阴之炁,打得他神魂恍惚,趁机将隐蛊放进他的脊骨断裂处。
这隐蛊是巫非鱼给她的,能够悄无声息隐藏在修士的躯体中,同化成躯体的一部分,而不被人发现。
持母蛊者,可以清楚感应到他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
湛长风现在对妖族很不放心,必须做点事,预防一下。
幸好准备充分,天庭之力没有察觉到她使用了不属于她自己的手段。
治好了手上的伤,湛长风朝逢高战团的初始岛屿潜行,打算将那一战旗收入囊中。
逢高战团的修士,有的在被她的团员追杀,有的被万蛇领域淘汰,那岛上应当没人了。
踏上目标岛屿,炎热之风伴着黄沙,吹了满脸。
湛长风将神识铺展开来,一寸寸搜索而去,却没发现战旗的踪迹。
被拔了?
不会。
这里没有妖族的气息,时桉一团肯定还没来过。
宁鹤.太子横.王让.妘萝还在打,逢高淘汰时也没掉落战旗。
定是被藏起来了。
湛长风祭出真知之眼,勘破了某一处的异样,原来战旗被一个阵法遮掩住了。
她照旧召出护国神将的虚影,将它拔起。
观战者们都没眼看了。
“地狱神眼的那一招太强大了,竟可以无伤提高数倍战力,否则螣蛇大妖怎么会落败!”
“对,还有姬朝月.陆回峰帮她拖住宁鹤,这样的好运道......啧啧。”
“她真的没有作弊吗,为何能如此轻松地拔起战旗?”
“她岂不是可以趁着他们混战,将战旗拔光,不知不觉取胜?没这样的道理吧。”
云台上的观战者嘘声一片,连带着某些功德主也认为湛长风太走运了。
最危险的人物,有别人帮她牵制。
最难拔的战旗,她顺手就拔了。
如此下去,躺着就赢了吧?
湛长风的实力不算弱,但姬朝月太强,战旗太好拔,她的成就便好像掺杂了水分,叫人不快了。
某些修士几乎迫切地想要看到她被淘汰。
易裳听闻左右前后的议论,淡漠道,“怎不想想,你们为什么请不到姬朝月等人帮忙,你们为什么拔不起战旗,以己之短疑他人之长,可笑。”
“不对,你们连留名的实力也没有,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她掀起眼皮,眸光微冷,一眼扫去,周围的修士都禁了声。
好些修士被插了一箭,臊且愤愤。
不远处的太子琰轻笑道,“昭陵王难得出声,不过这火气有点大啊。”
别看太子琰名字挺炙热的,个性却很随和,这一笑就跟清风拂柳一般,也让不少人误以为他是在替他们打抱不平。
不过易裳谁也没理就是了,都是灵鉴,还要人说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