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问酒连喝几口酒,如释重负地笑开了,“好。”
二人一哭一笑,半响才将湛长风迎进一座府邸,两边人将两边事一说,也算全了这七十多年的空白。
末了,湛长风问,“昭明帝在皇城?”
昭明是易裳的号。
她话问出,面前两人神色却起了点变化。
湛长风疑道,“陨了?”
“说来话长,现殷朝,是禅让制,由钦擅辅佐着臣民推选出来的新帝,说是新帝,其实也上任五十年了。”
......
湛长风来到皇城,长生祠前香客络绎不绝,她顺人流踏入,没挤热闹去主殿偏殿,而是脚步一移,出现在了安静的后庭里。
在树荫下坐了良久,钦擅急冲冲地来了,脸上的不确信在看到她时,化作了惊喜,“好好好,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老先生,别来无恙。”
“一切都好。”他脸上的喜色一顿,最后落下的“好”字缠上了几分低迷。
钦擅在她旁边的一个石凳上坐了下来,“你皇姑.....你听说过了吗?”
“怎么回事?”五十年前,皇姑也仅是百半,又是习武者,怎可能好端端地陨落了,“我见过白痕.君问酒,他们说是正常去世?”
“说正常也正常,说不正常也不正常。”钦擅组织了言语说道,“也许是常年征战,劳心劳力,昭明帝到后来愈显心力不足,有早夭之象,我与两位道友都替她调制过延年益寿之物,却于事无补,让她去了。”
“不过头七之夜,”他瞧了瞧湛长风的神色,说道,“头七之夜,我梦到了她,梦中,她说有神仙之流要带她走,走之前,她会请求神仙将笼罩神州的禁制破除,第二日,我果然感觉禁制不在了。”
神州让遮天.羲阳二尊下了禁制,天地元气和修士修为皆被压制得极低。
能把禁制破除的,怎么也得是上尊准圣之辈。
为什么要带走她?
“可有说是哪一道的?”
“广平天朝。”
“人道?”湛长风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冰冷的石桌面,他们要易裳做什么。
她恢复以来,一直忙于昼族的事,对界域里的动向一无所知,更别说是在九极界域的广平天朝了。
“还有说其他吗?”
“昭明帝玩笑地说了句,她也许会比我们先见到你,除此之外就没有了,但那朱厌铜像成精的灵,也随她走了。”
“......改日再去广平天朝问问吧。”湛长风不想就此耽搁下去,问道,“我当下在山海界冰寒荒原与多方发生了摩擦,领地不太安全,故想打通神州和藏云涧,在藏云涧设下空间传送阵,容有生死境实力的生灵离开。”
“如果我在这里招兵买马,老先生以为有多少人能跟我走?”
“你放心,借由你留下的狂战图腾,现地狱道是殷朝的国教,信徒遍布,其中修了狂战图腾的有百万,不过你要求实力在生死境,那就是五纹图腾师了,可聚四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