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虽然是个傻子,但他又没有干坏事……”
钱盛瞬间变脸,和四川科班出身的变脸有得一拼。
他转头指着自己,不可置信,:“你们看我长得像傻子吗?”
凌玄:“哎呀,这不好说啊,毕竟正常人一般也不会问别人他像不像傻子嘛。”
钱盛:…你好记仇。
……
几人到了钱大发的坟地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钱盛的儿子,钱子豪带着保镖在墓地等着。
“爸!我一接到你电话就带人过来了,你没事吧!”钱子豪满是担忧。
钱盛学着地痞无赖那样抖着腿:“还成,给你爹点根烟抽抽。”
钱子豪眼神惊恐,把手探向钱盛额头,自言自语:“没发烧啊,怎么傻了呢!”
“被吓的吧。”凌玄唏嘘不已。
“那我岂不是要当董事长了?”钱子豪兴奋起来,拍拍他钱盛肩膀,豪气冲天,“爸,你放心,我会好好孝顺你的!你现在一个月给我两万块零花钱,我没你这么小气,我给你四万!”
钱盛一巴掌拍在钱子豪脑袋上:“你老子还没死呢!”
钱子豪笑嘻嘻地凑上去给他点了一根烟。
凌玄明白了,他们钱家父慈子孝美德是祖传的。
楚寒星在坟地周围走了一圈,看样子明显是找专人布置过,葬得还不错。
她蹲下身摸了摸墓碑周围的土地,一片湿润,周围几棵灌木长势很好,不过……
“树根扎进坟墓,已经把内局破坏了,地气被分散,这块宝穴已经坏了。”
楚寒星神色淡淡,钱盛瞬间止住话头,几步走到墓碑面前:“那怎么办?”
“开棺,迁坟。”
楚寒星眸光微微一顿,迁坟要重新择一处宝地。
所以,钱盛还得花钱。
钱盛捏紧拳头:“行!”
父子俩跪在墓碑前磕了三个响头,钱盛把烟放在地上,哽咽道:“爹,儿子不孝,让您在地下还要受罪。”
钱小豪也抹了把眼泪:“爷爷,孙儿今后一定好好学习。”
凌玄视线不经意落到钱盛的左手,瞬间惊恐:“那个……”
钱盛震声:“你不用劝我,我一定要跪!”
“你爹!你爹!”
钱盛不赞同:“凌道长,好好的你怎么骂人呢!”
“绳子快被烧断了啊啊啊啊!”
钱盛缓慢地低下头,就在刚刚,他磕头的那会儿,红绳碰到了未熄灭的烟头。
他小心翼翼地趴在地上,把烟头使劲往土里按,猩红的烟头埋进土里,红绳将断未断,藕断丝连。
“哎,差一点,嘿嘿。”
钱盛咧开嘴,看着红绳如同看着自己的亲儿子,一脸慈爱。
“哎爸,你手上有蚊子,你咋不拍?算了,我帮你。”
钱子豪大咧咧地在钱盛左手一拍,啪,蚊子飞了,红绳断了。
毛骨悚然的阴气瞬间散开,让人从头凉到脚。
钱盛生无可恋地躺在地上,没意思,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