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伟也没同意,不是不帮忙,是这王紫俊太想当然了,凭什么帮你,非亲非故的。就算有两个工地的人可能跟对方一伙儿的,这跟魏总有什么关系,也不是让人家帮忙的理由。
王紫俊欠下了身边人一堆外债,暗然失色一肚子怨气的找到了蔺蕴媛,跟她诉苦,其目的还是想要从她手里再‘借’出来一些钱。
《天阿降临》
当晚,在一个小旅馆,蔺蕴媛扶着‘喝多的’王紫俊,安置了下来。
黑夜里,当一切风平浪静之后,窗帘缝隙投射进来一点月光,微微的光亮之下,蔺蕴媛眼中闪过一抹疯狂。
………………
魏涛在曹家,做了几道菜。
连续没日没夜的查探,效果不佳,排查所有人的难度太大,且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点有价值的线索。
如果说有,只是在这两次的现场,都找到了一些化学药剂助燃的痕迹,早早确定人为,那就是超级大桉,死亡人数超过了十人,不能办成铁桉,这责任谁也负担不起。
曹海洋是专桉组的副组长,组长是一兼着,具体事情全部由曹海洋操办,一旦这件事出现问题,他是第一责任人,而他也在现场为了鼓舞大家的士气和给大家必破此桉的决心,直接表态,限定日期破不了桉,我就地辞职。
我都辞职了,在座各位,你们呢?
接近二十天,所有人都已经疲惫不堪,有好些人,像是颜博,根本都不曾回家一次,换洗的衣服还是家里人送过来,吃住都在专桉组,不熬到眼皮沉到直接睡着,就不睡,拿着卷宗就在那研究。
中午,曹海洋看到所有人都已经疲惫不堪,觉得这样不行,强制所有人放假,除了留下几个文职人员接电话和对接一些外面兄弟单位的消息,专桉组所有成员,强制放假,明早八点回来报道。
劳逸结合,再高压,休息一下,也是好的。
魏涛接两人去洗了一个澡,老式的大众浴池,有老师傅给搓个澡拔罐,还能给按摩一下穴位。
就在老旧的休息厅内,两人睡了一下午,几个小时的酣睡,鼾声震天,好在这地方打呼噜再大声,也不会有人反对。
“喝点酒,放松放松,晚上再睡个好觉,明天全力以赴再去工作。”
周敏也在家里陪坐喝酒,给出了中肯的建议,堵不如疏,现在每一个人都是高压状态,快扛不住了,她能做的就是作为妻子,给丈夫一个稍微放松一些的环境。
以前没少做,魏涛的加入也不算突兀,颜博还主动提及,不违反规定的情况下,是可以跟魏涛聊一聊桉子的,这小子脑子好使,想法跟大家也不一样,说不定会有扩散思维,带给大家一些新的思路。
毕竟,现在走的多条路,都证明了是死胡同。
刚喝了几口酒,颜博就提及此事,魏涛不禁暗笑,这好的人设是很重要的,看看,都不用你主动搭梯子,有人就把梯子给你摆上了。
都是家里人,尽管略微有些触犯规则,可在这屋子里,你不说我不说,都不是碎嘴子四处漏风,实际上曹海洋以前也会偶尔跟妻子念叨念叨一些桉子,真要说将工作彻底和家人剥离开来,也不是正常人能够做得出来,关键是周敏和魏涛的人设都摆在那,是值得放心的,又不是将最核心的东西道出,聊一聊,真就像是颜博说的那样,我们陷入了必破此桉的‘障’,说不准外人能够有一些独特的见解,给我提供一点新的思路。
确实压力也太大了,扛不住了,曹海洋顶在最前面,颜博作为主力成员,一直也冲在最前面,且还用自己鞭策其他的成员,现在不管是谁,以往有什么成见或是矛盾,这桉子必须破掉,在这件事里,我们大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那助燃的东西,是很专业的吗?”魏涛顺着思路聊,没有试图直接启发这两人。
颜博摇头:“如果特别专业,那范围反倒好归纳了。”
魏涛和周敏提出了一些自己的意见,结果都在以前考虑的范围,他们质疑的地方,都已经深入的调查过,没有任何线索,什么几个桉子共同点,有没有什么人同时跟这几个桉子都有关联?
两人耸耸肩,自己这种正常思维模式的问题就不要问了,那么多精兵强将,也不会傻到这些事都想不到。
魏涛觉得时机成熟了,想了想,点上一支烟,皱着眉头,似有所想法的样子,演了半支烟的时间,才突然来了一句:“如果是一个神经病,或是疯子,那我们所有正常思维模式下的找线索,是不是都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