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就再凝聚不起什么士气。
没有了士气，他们这些人就更遑论要凝聚起那可以压制武人的云气了。
没有了云气的压制和庇佑。
他们这三千只比普通人强大了一些的武人。
在秦羽这种炼真化罡境界的强者眼中。
简直就是三千大号的蚂蚁。
根本不用耗费多少力气，就能将他们彻底击溃！
这也是为何，双方战场之上，一方主帅一旦被杀之后，几乎立刻就会演变成一场溃败的原因。
哪怕己方的人数远超对方。
这种结果也不会有半点改变。
如今秦羽所面对的便是这样的结果。
三千已经无力凝聚云气的官军。
在他麾下那千余精锐的冲击之下根本就是只有被屠杀的命运。
没过多久，战场就被彻底肃清。
只不过到最后他们也就只总计斩杀了数百人而已。
毕竟天色太黑，这些官军眼看着已经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之后，便直接一哄而散。
各自退去之后，就算徐庶想要带人追，最终也不可能追的上多少。
也没有什么意义。
而秦羽此时关注的目光早就已经没有再放在这种小事什么。
他的注意力正被面前躺倒在地的朱儁的尸体所吸引。
不为别的，正是因为朱儁的尸体中，有着一股旁人所不具备的力量正在飞快的被他体内太荒大道诀所吞噬。
这种吞噬的速度极快。
相较于他主动吞噬这个空间。
吞噬朱儁尸体上所存在的这股力量速度要远超十倍不止。
而且这还不是最让秦羽震惊的。
真正让秦羽感到震惊，并且感到有些怀疑的是。
朱儁体内所蕴含的这种自己可以拿来吸收的力量实在是太强。
他所能吸纳到的力量总量甚至能够让他此时已经达到炼真化罡的境界生生提升四分之一！
这等提升，就算是他全力开启太荒大道诀，不断的吸纳这方世界的玄奇力量。
至少也要数月时间才能做得到。
如今只在一个实力仅仅只是八脉境界，甚至连八脉境界都没有朱儁身上便轻而易举的得到了。
这才是让秦羽真正感到关切的地方。
“寻常的士卒身上并不存在有这种怪异的力量。”
“只有朱儁身上有的话，那就意味着，朱儁的存在与那些普通士卒之间有着巨大的差异性。”
“正是这种差异性的存在，才促成了如今这种情况。”
“这种差异性并不只是体现在本身练武的境界之上，兴许这个境界可能会有一点影响。”
“但是朱儁的境界不高，他体内却存在有这样巨量的怪异力量的话，那兴许，便只有一种可能。”
“气运！”
秦羽最终还是将原因归结到了这个自己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的东西上。
并非是他不知道气运到底代表了什么。
而是。
他不明白为什么人间的气运，大汉的气运能够影响到那么多人。
甚至于就连那些已经飞升上界的‘仙人’，他们都要仰仗人间的气运。
这宗让秦羽感觉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尤其是在他来到白玉楼，又查阅了许多资料之后。
更是觉得这种诡异的情况在自己这里根本得不到有效的解释。
原因很简单。
在秦羽真正去往修真界之后才知道。
类似于人间这样的下界对于修真界而言，实在是浩渺如烟。
甚至可以说，修真界中，每时每刻都存在有类似人间这样的下界在不断生灭。
如果这个理论当真是有基础的话。
那么，对于一个已经飞升到上界的人来说。
仅仅只是充当下界角色的人间，他们所拥有的气运，在这些上界的大老眼中又能算的了什么？
如果说气运的作用仅仅只是能够在他们想要飞升上界的时候作为一个助力的话。
那么，在他们飞升之后，这种助力自然就没有了用处。
就像是火箭升空的助推火箭一样。
到了地方，自然就该被抛弃掉了。
这些气运的作用如果也就是这样的话。
那就意味着，这些上界的大老，自然不用太过在意下界的所谓气运。
但就算是抛开气运不说的话。
对于秦羽而言。
这里可还有着一个让他无法释怀的东西存在。
他可不是正经的古人。
自然知道地球和宇宙的存在。
如果说这修真界中不断生灭的‘下界’每一个都是一个完整的宇宙系统的话。
那这个修真界本身的体量就有很大的问题了。
至少以秦羽在白玉楼中看到的那些资料来看。
修真界的面积就算再怎么大。
那也是可以用他们作为人类的视角来进行丈量的。
但是地球就不一样了。
单纯只看地球的话。
那一个小小的地球，自然是比不上修真界万一。
但若是将地球的距离尺度直接拉伸到宇宙的背景之下。
在这个尺度上。
以人类作为视角本身就已经成为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人类的视角太窄，他们根本没有办法能够利用自己所能接触到的东西丈量出整个宇宙的宏大。
难不成。
修真界中那些不断生灭的下界。
竟然每一个都是一个全新的宇宙，每一个宇宙所包含的空间尺度，竟然都要比修真界大那么多吗？
换言之。
如果说人类所在的地球，所在的宇宙本身就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的话。
那么，这些飞升上界的仙人们对于地球所蕴含的气运的看重，那便是理所当然的了。
而假设秦羽所想的这些就是整个事情的真相的话。
那接下来就更有意思了。
他现如今所在的这个幻境，想要填充出这样一个规模宏大的宇宙，需要耗费多少力量？
如果说朱儁身上所携带的‘气运’就已经能够将他的境界在短时间内提升到这种程度。
那么，倘若他能够将整个大汉的气运全都用太荒大道诀尽数吞噬呢？
倘若大汉的气运不够，他若是将整个地球上所拥有全部气运尽数吞噬又会如何？
如此扩散开去。
太阳系，银河系，星云，星河，乃至整个宇宙。
如果说他能将这方宇宙中所蕴含的气运全都吞噬了过去。
他的实力又能达到什么样的境界？
不过对于整个宇宙层面上。
秦羽并没有寄托太大的希望。
如果说填充这个环境所用到的能量是他身上所携带的金手指，亦或者是那枚道果提供的话。
那么这些东西所能够提供的能量应该也是有上限的。
兴许在地球的尺度上没有问题。
但是一直扩张到太阳系，再远的地方，这些构建出来的环境就会不可抑制的变成了真正的虚拟。
不过哪怕就算这样，秦羽其实也已经相当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