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这样说,完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牙行的路子再广阔,怕是也很难弄到手。
偏偏陈墨又看的出来,白镇北对此物极为的珍视,如此一来又不好推脱。
似是看出了陈墨的为难,白镇北笑了出来。
“无需多虑,我的意思很简单,如果能锻补最好,实在没办法的话,还回来即可。”
“好吧,晚辈定会拼尽全力。”
对方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陈墨不应下也不行了。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白镇北居然还留了一手。
“陈墨,实不相瞒,此物是我防身用的,所以在你还回来之前,我只能借用你的小神锋了。”
额……
陈墨是怎么都没想到,白镇北会玩儿这种套路。
拒绝吧,显得不近人情,毕竟是自己非要前来拜会的。
不拒绝呢,以后自己用什么?
罢了……
思来想去,陈墨点了头。
“既然白老开了口,晚辈只能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还以为你要说,把小神锋直接拱手相送呢?”白镇北半认真半揶揄的说道。
“……”
这一次,陈墨没敢接话。
与此同时,他也发现了一点,白镇北极其的腹黑。
说起话来,更是处处留坑。
言语如此,想必做起事来也是一样。
照此而论的话,这趟拜会根本就是上赶着来吃亏啊。
“来,喝酒。”
许是在交锋中胜出了的缘故,许是解决了一件棘手的事情,总之白镇北的心情好了很多。
再喝酒的时候,也多了几分豪爽。
至于陈墨,则是越喝心里越苦。
到最后不得不以喝多了为借口,向眼前的老狐狸提出告辞。
来到门外,眼之所见让陈墨大吃一惊。
黄书郎,极为乖巧站在阿来面前,正认真聆听教诲。
“阿来哥,师父出来了,明天我们再聊。”
“两位慢走。”
阿来送出几步,转身入宅关门。
急匆匆走向正厅,还没进门就嗅到了若有若无的酒气,也听到了白镇北的哈哈大笑声。
“白帅这么高兴,看来是相中陈墨了?”
阿来说完,跪坐在了对面的蒲团上。
充满野性的眸子里,闪烁着喜悦的色彩。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位镇北大元帅露出笑容了。
尤其,是在这座宅子里。
“说相中,为时尚早,至多是那么一点点喜欢。说起来还真是有趣,我白战天活了大半辈子,居然会跟一个毛头小子相聊甚欢,是不是可笑了些?”
白战天,当朝的镇北大元帅。
虽然他在东西南北四帅中排名最后,但却是战功最显赫的那位。
正是担心功高盖主,才在封帅的时候做了谦让,并且主动提出了不再掌控实权。
饶是如此,依旧没能躲过庙堂风波。
封帅之前,白战天曾镇守北疆多年,杀的敌军闻风丧胆,因此也被胡夏国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
白战天封帅常住都城后,胡夏国不知道从哪儿弄到了冶炼兵器的秘法,一扫先前的颓势,开始在和大楚的交战中占据上风,而且势头越来越盛。
得势欺人,国与国也是一样。
几年前,胡夏国提出了一个非常无礼的条件。
和亲!
剑指白家的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