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的棋力之高,可以说生平未见,这盘棋我输了。”
“世伯,为何不下?”陈墨笑着说道,“大龙我已经养出来了,于情于理您都该把棋子落下去。这样一来就会形成和棋,不正好应了以和为贵、和气生财之说吗?”
“你这张嘴啊,不去教书真是可惜了。”华天南说完,猛地一拍额头,“真是糊涂了,你可是教谕,全县书院皆可任教的人,我怎么会把这茬儿忘了呢。”
“爹爹,还下不下?”华美书问道。
一盘棋下的时间很长,眼看着就到饭点儿了。
而且华美书记得清楚,等棋局结束以后,她还要将这副棋具封存起来。
“下。”
华天南抓起棋子,稳稳的落在了棋盘上。
“陈墨,以后没事的时候,记得常来家里坐坐,喝酒叙话是其次,千万不要让此物蒙尘太久。”
这番话说完,现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首先,华天南这是在要邀请陈墨,
一个长辈,对晚辈说出如此亲和诚挚的话来,足以看出他对陈墨的认可。
其次,华天南的意思很清楚,只有陈墨来的时候,才会将这副棋具拿出来。
如此礼遇,实在是太高了。
最后,常来家里喝酒叙话,这哪里是邀请啊,分明是把陈墨当成忘年交了。
相比每次都舔着脸上门的高岳,差距之大,简直无法形容。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此话,算是得到了证明。
“美书,东西你来收拾,陈墨跟我去饭厅。”
华天南今天高兴,非常的高兴。
“爹,既然今天兴致这么高,不如将那酒拿出来助助兴。”
华英豪刚刚没有喝到,到现在依旧念念不忘。
“那酒是陈墨贤侄的礼物,要享用也是我与你娘还有美书,没你的份儿。”华天南直接拒绝。
“为什么?”华英豪苦笑。
“为什么?”华天南似有所指的反问,“谁让你没有陈墨这样的朋友呢?”
话说完,华天南示意陈墨一起走。
“……”
后面,华英豪跟高岳对视一眼,纷纷露出苦笑的同时,也都将陈墨两字牢牢记在了心里。
这顿饭,原本是华英豪特意准备的家宴,以求达成三全其美的目的。
他自己的订婚,敲定布庄的合作,促成高岳跟华美书,没承想用招待陈墨了。
两人的心情如何,可想而知。
尤其是到了饭桌上以后,华天南几乎到了无视高岳和华英豪的地步,一个劲儿的拉着陈墨跟华美书说话。两人无法退席的情况下,只能强颜欢笑的作陪。
这种病尴尬的场景,直到华美书的贴身丫鬟匆匆跑进来,才彻底被打破。
“小姐,借一步说话。”珠儿无论面色还是语气,都透着几分的焦急。
“怎么了珠儿?”华美书面露不解,示意直说。
“小姐,是王婆在找你,炭行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炭行的车,被人截走了。”珠儿焦急的说道。
“你说的是截,而不是劫,什么人干的?”华美书问着,看了陈墨一眼。
“好像,好像是县尉大人家的公子。”
珠儿说完,屋里再无任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