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脱个衣服吗,有什么不方便的?”周凤儿讥笑道。
“你不要脸,我还要。”黄书郎直接顶了回去。
“你……”
周凤儿鼻子都快气歪了,一时竟有了语塞。
见此,王权站了出来。
“曹捕快,依照老夫的看法,还是将黄家小儿带去县衙吧,到时候与俊儿同堂对质,是非曲直自见分晓。”
“师父,我……”
黄书郎听到这句话,顿时有些慌了。
曹猛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王老,两个孩子闹点别扭,有必要这么小题大做吗?”
“此言差矣。”王权又说起了歪理,“孩子闹别扭事小,理的事情却大过天,我们只想要个事实而已。”
“这……”
曹猛也为难了,如果王家坚持,还真不好办。
不得已,只能看向陈墨。
这一看,还真就琢磨出了一个法子。
“陈教谕,这种事情,除了报官之外,其实还有一个解决的办法。那就是以书院的名义,过问此事。”
“曹猛,你什么意思?”王权瞬间变脸,“平日我王家没有得罪你吧,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使绊子?”
“借用王老的话,此言差矣。”曹猛笑着反驳,“书院有优先解决此事的权利,否则事事都要报官,还不得把县尉大人忙死?”
听到曹猛搬出了县尉大人,王权纵然万般不愿,也得强忍下来。
“黄书郎不是书院的学子,凭什么要书院来决议?”王俊叫了出来。
“嘿嘿,这回我看你们怎么说?”周凤儿顺势跟进,“来人,请黄家少爷上车,即刻赶往县衙。”
呼啦啦,围上来好几名王家的人。
“谁说他不是书院的人?”陈墨冷声阻拦。
“本来就不是。”王俊叫嚣,“三年前,他就已经从书院退学了。”
“能退,就不能再入吗?”陈墨反问后,看向黄书郎,“告诉他们,我是谁?”
“书院的教谕,县府前几日刚刚委任的。”黄书郎如实回答。
“你又是谁?”
“我是教谕的徒弟,师父被委任教谕当天行的拜师礼。”黄书郎直言不讳。
陈墨满意的点头,而后看向王家的人。
“都听到了吧,我是书院的教谕,而书郎又是我的徒弟,这代表什么不用说了吧?”
“就算是你的徒弟,也不能证明他就是书院的人。”周凤儿气的咬牙切齿。
“行,那我就证明给你看。”陈墨点头,叮嘱着黄书郎,“之前拜师的时候,师父忘记告诉你了,我门下的人,就是书院的人,记住了吗?”
“记住了,师父。”黄书郎乖巧的点头。
“姓陈的,你这是颠倒黑白。”周凤儿恨不得直接动手。
“陈教谕,我们姑且把黄书郎算作书院的人,老夫现在就想问清楚,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王权示意周凤儿冷静,咄咄逼人的问着。
陈墨思索少许,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
“怎么处理,是书院的事情,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书郎,我们走,看谁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