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情。”王富兴盯着陈墨说道,“怎么样世美,要不要在这里说说昨日县试?”
“……”
陈墨又一次沉默了下来,盯着王富兴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冰冷。
不管他从哪儿得来的消息,都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要拿此事来大做文章了。
问题是,现在要不要撕破脸。
倒不是怕王富兴抖落出实底,而是秦香莲骤然知道了实情,受不受得了?
“官人,昨日县试怎么了?”秦香莲顿时紧张了起来。
“昨日……”陈墨犹豫。
“既然你不好开口,那就本里长来说吧,昨日……”
王富兴故意卖着关子,阴笑着向陈墨施压。
就在陈墨把心一横要摊牌的时候,通往桃林的小路上出现了两个人,急匆匆走来的同时高声问着。
“敢问这里是不是陈墨的家?”
“两位是?”陈墨疑惑上前。
“我们是县城书院的,奉陆教谕之命,来送策论的试卷。”其中一人说道。
试卷?
陈墨错愕之后,心中苦笑不已。
怎么还追到家里来了?
想要自断功名路,就这么难吗?
“二位是不是弄错了?”王富兴赶忙凑前搭话,“昨日陈墨败坏礼制,不是被逐出考场取消参考资格了吗?”
一听这个,秦香莲脸色瞬间大变。
“官人,里长所说可是真的?”
“两位书院的先生都带来试卷了,怎么可能是真的。”陈墨冷冷瞟了一眼王富兴。
“二位先生,奴家多嘴问一句,稍后要如何?”秦香莲依旧不放心。
“稍后我二人监考,陈墨在家中参考即可。等试卷答完,装档封蜡,再由我二人送到县府考官手中。”
“那还等什么,二位先生快请。”秦香莲激动无比,“官人也别愣着了,速速回家洗洗应考吧。”
“等一下,两位是不是弄错了?”王富兴不甘的问道,“古往今来,何时有过在家中应考的事情?”
“以前有没有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有了。如果你非要刨根问底的话,那就去县府自个儿打听去吧。”
“我……”
王富兴一怔,被呛的说不出话来。
见此,陈墨拔高音量说了一句。
“小树,把炭窑看好了,一切等我应考完再说。”
“放心吧土哥,不管是谁想动炭窑,都得问问我手中的斧子。”林小树憋着的那口气,总算是吐了出来。
回家净手,陈墨打开了策论的试卷。
当看到题目以后,瞬间眼前一亮。
一个大胆的想法,从脑海中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