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正拍着身后玉秀儿的肩膀,随后一脸微笑的看向天上。
“谁藏着了,自己傻逼就算了,别找借口。”
司徒风:“!!!”
…
…
不算宽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唯有烟草铺子开了门。
朱老头佝偻着身子,手里的烟袋锅还冒着烟儿。
瞄了一眼远处的一堆金身碎块,他就特么一肚子火。
“你大爷的!”越想越气,直接对着空气吹胡子瞪眼了,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骂的是那个姓沈的缺德玩意。
评评理,哪有说求人办事不给钱的?
不仅不给钱,还得自己倒贴元气和生命力,这特么还有天理吗?
看了眼脚底板下面无时无刻不牵连的槐杨老祖根系,他就恨不得过去劈死沈木。
“唉……”朱老头一声叹息,老泪纵横:“妈了个巴子的,在封疆守了少说有个千八百年了,一直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从未破杀戒,这个挨千刀的,别让老子抓住你小辫子!”
朱老头气急败坏之下,伸手就是一抓!
看似是对着空气。
结果远处那堆金身碎块之中,竟是正有一缕凡人看不见的神魂,想要偷偷溜走。
怎奈何,被老头一手吸了回来。
“哼,领略了屁大点的神游之魂,就想从我眼皮子底下跑?”
神魂的模样,正是洺河宗之前死的那位金身境长老。
他竟是濒死之前,为了活命,舍弃了肉体金身,想要留有一缕神魂跑路。
神魂颤抖不已,在老头手中挣扎。
“不,这不可能……前辈!您到底是谁?”
“哼!”朱老头没好气:“我恁爹!”
“前辈!前辈可否留我性命,我必会报答,并且绝对不会再对封疆出手,我知道错了!我错了!”
神魂哀求连连。
若是能够看清脸的话,应该是极度的惊恐。
他可能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这么倒霉,随便遇见封疆的一个铺子老板,居然是……他不知道朱老头的境界。
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
这老头不是人!
哪怕修士进入飞升境,总有浩然天下的压圣天道之力。
想要登上十楼,嗯…他是不知道怎么上去,但古籍都是如此说。
所以,哪怕飞升出手,也绝对不是眼前老者这般,仿佛天地无形,能跳脱之外!
这不是人,绝对不是!
朱老头笑容阴冷,抿着嘴左右看了看,随后攥着那缕魂魄进了铺子。
仿佛生怕别人发现。
就连外面掉落堆积的金身都毫不在意了。
进了屋子,朱老头舔了舔舌头,笑容很是精彩。
“唉,千百年了,开开荤吧,好久没抽上一口了,别说,还真有点馋。”
“???”
神魂长老懵逼了。
尼玛说人话!
啥情况?
“你要干嘛!”
朱老头阴笑:“嘿嘿,不干嘛,抽烟。”
“不!”神魂忽然剧烈颤抖,他似乎反映了过来:“不,不可能!你既不是鬼也不是大妖,怎么可能吸食神魂?你到底是什么!”
朱老头压根不理会,拿出火折子再次点燃了烟袋锅。
而后竟是直接将那缕神魂碾成了一团,塞进了烟袋锅,配合着浓浓的烟草叶子,以及凄厉的惨叫声,一股脑的抽上了一口!
“嗯…舒坦!赛过活神仙哟!”
烟雾栩栩盘旋。
灵动异常。
房间内再无声响。
只有一股奇怪的香气。
良久过后。
朱老头:“金身在外面,告诉那小子,不给点补偿,以后休想我有好脸子!”
铺子外。
曹正香翘着兰花指,满面笑容。
“嘿嘿,我家大人最是厚道,话老夫一定带到,不过该说不说,还是朱老哥会享受,都说这天下神奇繁多,山川河伯土地森林,无数神通繁花似锦,可依我看,唯独老哥这手‘点魂做烟一口仙儿’才称得上是人间最爽。”
朱老头得意一笑:“哼,得了吧你,论这天下大自在,谁有你潇洒?只是有一点我看不懂,我在封疆情有可原,可你又是为何?”
曹正香眼神焕发神采,指了指身后。
“当然是为了跟着我家大人,搞大事!”
“艹!”朱老头无语:“别搞大肚子就行。”
“咳咳…这么说你知道?”
“略有耳闻,很是佩服,想学两手。”
朱老头说完后。
曹正香与之对视了一眼。
两人相视一笑。
甚是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