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陈近南的喝叱声……宝玉(燃小石)笑了。
那个番邦人的荷包上面是烟草,下面是种子。
真是好东西啊。
回头看着地图上的印度平原,宝玉(燃小石)笑了。
一个“大计划”在他头脑里诞生……
过了十天,被流放的贾家船队才抵达广州。
这时候宝玉(燃小石)已经把广州府以及周遭府区的大豆和绿豆收购得差不多了。
看着一麻袋一麻袋的豆子川流不息装上船,姚启圣笑着对亲自“监工”的宝玉(燃小石)说道:“侯爷是怕幸福岛没吃的么?”
“当然不是……这些豆子都是用来发豆芽的。海上航行,最重要的伙食不米饭和肉,而是蔬菜,补充维生素,这样人才不会得病。”
“嗯,什么素?”
“啊……一种营养物质,也是一种药。”
“记下来,记下来……”
姚启圣立马吩咐身边的小仆立马记下来。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啊,真是一个好习惯!
宝玉(燃小石)见身边的这个“姚启圣”如此用功,不由有些疑惑……
岀现了两个姚启圣,也不知道谁真谁假……但是人有时候真的只是个“符号”而已,尤其是当官的,只要这个“符号”认真做事情就是了……
要是黛玉在就好了,能用“读心术”准确读出对方到底是什么鬼……
第二天贾家船队就要远航去幸福岛,宝玉(燃小石)去船舱依依惜別,并对两个徒弟年土尧和薛蟠的“工作”进行了重点安排和叮嘱。
然后上岸和大师兄陈近南谈了一晚上的心。
等他们从房间出来时,已经是日上三杆。
兵分两路,苏麻喇姑的船队和贾家的船队合并成一个大船队向幸福岛出发;宝玉(燃小石)和姚启圣从陆路向烟火岛进发。
宝玉(燃小石)对大师兄陈近南拱手道:“苏麻大姑和贾家上上下下八百余人的安稳就交给仁兄了。”
“好,从今日起,我单独一个船舱,除了年土尧和薛蟠,谁也不准入内。”
“好,这样俺……俺就放心了。”
等船队出港之后,宝玉(燃小石)也对整装待发的马车队吩咐道:“俺是一等侯爷,独占一马车,除了茗烟,擅自靠近者,斩!”
特么怪怪的。
马车队一路向西挺进,过广西,到达东兴小镇。
东兴小镇,也就是后来的东兴市,是清朝与安南唯一水陆都相连的城镇。
当时的东兴是一个差乱差、鱼龙混杂的小镇。
南边是随时随地飘着鱼腥臭的渔民聚居区;西边是从安南逃到此处讨生活的忘命之徒;北边要更复杂一些,什么人都有,甚至还有来这儿寻找机会的白人和黑人;东边是小镇的治所,稍微要安宁一些。
冶所的小参军吴阿牛早早就带着人跑出五里迎接,一脸子的媚笑。
对于他这种九品小武官,平时能见到四品知府就算是祖辈烧高香了。
这回能见着在“天上”的一等侯爷,简直就是喜从天降。
见宝玉(燃小石)从大马车下来,一脸的高冷,一句话不说。
吴阿牛也不在意,“大清小战神”嘛,总有他的架子。
茗烟在一旁说道:“侯爷偶感风寒,身体有些不适,吴参军你去准备几间上房,侯爷和姚安抚使要休息。还有,附近有没有那种地方……”
“千户大人说的是……明白,明白,小的懂,这就去安排,保证把大人侍候得舒舒服服的。”
茗烟的“军衔”是五品千户,对吴阿牛来说也是在“天上”,但他对吴阿牛说话就相当“和气”。
几句话就拉近了距离,并开始称兄道弟。
都不用茗烟过多的说,吴阿牛便让自己的亲随把茗烟带到一个无名小巷,那儿有的是漂亮的姑娘。
见茗烟一脸的色相走了,吴阿牛心想:“听说这个小贾大人也是一个风流人物,不知道小君姑娘能不能治得了他……干完这件事,我吴阿牛也是腰缠万贯的富人,再也不干了,不够劳心的……现在还是中午,离晚上还有好几个时辰呢,且等着吧!”
夜色逐渐逼近,气温有些凉。
今夜无月,宝玉(燃小石)换好夜行服,像一只灵猫从窗户窜了出去,直奔吴阿牛的居所。
附在屋梁上,他惊奇地发现,这间内室里居然坐着另一个“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