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乐踮起脚,因为比金木研矮的缘故,被揪住衣领的他像一个身高接近一米八的小鸡崽。
“噗嗤”,愣神良久的他笑了出来,脑袋无力的摆着,还用手指着金木研,露出着牙齿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牵强的表情好像在说,“你们看他讲的这个笑话。”
可笑着笑着,就哭了。
流下的不是刚才无力的泪水,是红了眼眶,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在消失,凸起的咬合肌证明他在紧咬着牙齿。
“她死了关我什么事!”王乐的声音沙哑,如果不是金木研揪着他,难看的笑容还能更甚。
“我们现在没有一点关系,她死了就死了,死了……”王乐恶狠狠的说道,但话没有说完,金木研铁钳般的手掌就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缓缓地提了起来。
血液的流通被阻断,疯狂积压在颅内,仿佛要从七窍中流出,通红的像是要随时炸开。
金木研放开了他,只要愿意,一瞬间就能扭断他的脖子。
王乐如僵尸般倒,咳嗽个不行。
“哈哈哈哈哈……”他在大笑,飞出来的唾沫中带着血,疯癫的样子感觉下一秒要把自己的裤子扒下来。
他又在哭,却没有挤出几滴眼泪。
该说不说,他的反应还是出乎了金木研意料,一开始的愤怒是他们贬低了林清娴,人都不在了和娱乐到这么晚,虽然没有直接联系,但看着就让人生气。
可没想到的是,这群家伙竟还不知情,那就没来由的更生气了!
金木研内心毫无波动,鳄鱼的眼泪罢了,顶多算是人死了之后的一点良心发现。
杀他都脏了自己的手!
金木研冷冷的看着王乐,像是看小丑在表演,他不会怜悯敌人,几分钟那可是豪言壮语,“出事我担着”。
“好自为之吧。”他撂下一句。
遥远的天边翻起了鱼肚白,清晨第一缕朦胧的阳光照亮了一夜没睡的几人。
他们神态各异,但目光都聚焦在滚在地上的身影。
“你知道吗?”王乐流着眼泪,捧着肚子露出狰狞的笑容,“她从小妈妈走的早,和爷爷奶奶相依为命,几乎就没感受过童年的爱。”
金木研安静的听着,看着努力站起身的王乐,衣衫不整的像一个被糟蹋过后的爷们。
他的声音玩味,却道出着深深的悲伤,“你知道她多好骗吗?哈哈哈哈哈哈。”
“我,我就付出了一点点的关心,表现出非她不可的样子,她就……”王乐说的太激动一时没喘得上气,“她就对我死心塌地的,哈哈哈哈!”
没有人打断他,一边大笑一边泪流满面,此时的模样真像个手舞足蹈的疯子。
“我,我当时也真挺喜欢她,可每天文艺的要死,她看的那些书我一个字儿都看不懂,还特别敏感,谁受得了啊!”
金木研象征性的一脚踹了上去,很轻,几乎没用上力气。
王乐踉跄后退几步,也不恼火,浑浊的双目清明了几分,红色的眼睛像是嗜血的狼。
“凶手是谁?”他问出了,和金木研问小警员一模一样的问题,语气淡然的可怕。
“老大你要干嘛?”旁边之人问道,老大二字喊的还是这么顺口。
“凶手是谁?!”王乐再次吼道,“我*他妈的,他*死了,*****,***,我要送他上路,剁碎了喂狗!”
闻言,金木研笑了,这家伙的脏话真是刷新了下限,但不知怎的,听着还挺顺耳。
“你真的烂透了,就刚才还有几分男人样。”
......
本市执法队,一间不大的会议室内刚刚结束了通宵的的会议,每个人都顶着偌大的黑眼圈,要放在动物园都是能买票参观的程度。
小警员打了一个呵欠,眼皮重的都快掉到地上了,他用手撑着脸颊,跟睡意倔强的打着架。
“困了休息会吧。”李昌遇狠吸了一口烟,香烟和熬夜是好朋友,满地的卷烟纸和烟丝就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