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行。”向前觉得不但自己表面这张脸是臭的，掩盖在面具之下那张真实的脸此刻肯定也是黑的。
短短几天相处，向前已经知道这姑娘对黑客的信念与生活方式有着狂热的喜爱；给她超级计算机的使用权限，岂不就是把一只老鼠关进了米缸里？
“嘘……我还以为你们真的实力强大呢。”小姑娘很不娴熟地使用着激将法。
可惜，向前才是真的老狐狸，哪是一个小黑客的微末道行能比的；他微笑着说：“明天到了机场，你就知道我们的真实实力了。”
“嘘……”失望的小黑客回以更大的嘘声。
而当一天之后，斯凯亲眼见到那架要送她们去港岛的飞机时，彻底就傻了。
“你说的那个托尼，难道就是托尼·斯塔克？”斯凯指着机身上硕大的“斯塔克工业”标志，脸上的表情有点崩溃。
“美国还有第二个托尼能随时往世界任何一个地方派飞机的吗？”向前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可是……”
“先上飞机再说，不要惹人注意；虽然托尼·斯塔克不在乎，也不要给他惹麻烦。”向前拖着小姑娘把人塞进了机舱。
飞机腾空而起，直到半个小时后机长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在广播里通报离开美国领空，斯凯才回过神来。
就这么简单离开了美国？
“你们和托尼·斯塔克合作？”斯凯大声地问；他们乘坐的是一架货机，机舱里的噪音环境很不友好。
“嗯哼。”向前坦然承认。
“什么时候的事情？是因为我们窃取的那些霍华德·斯塔克的资料吗？”斯凯还没有忘记当初向前雇佣“涨潮”时说过的话。
“呃……实话说，并不是。”向前当然记得当初自己骗“涨潮”四人组的说辞，他觉得此刻可以开诚布公了；“我和托尼·斯塔克很早就合作了，包括窃取神盾局资料，资金和部分设备就是他提供的。”
斯凯差点没当场跳起来，脸上完全是被欺骗之后的愤怒、警惕与怀疑等各种神情交错。
向前则是一脸的不以为然，半点羞愧的表情都欠奉。
现在的态势有点像三十六计里的“上房抽梯”，甚至比“上房抽梯”做得更绝；人在楼顶上还能想法子爬下来，不高的地方还能跳下来，眼下是几万英尺的高空，你跳一个试试？
眼看小姑娘又气又羞，情绪一时平复不下来，向前终究还是出言安抚：“别那么生气，我也是为了安全起见；你想想看你们的安全条令，应该可以理解的。”
“安全条令可不包括欺骗！”小姑娘气得跳脚，活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
向前没办法了，两手一摊：你看着办吧，反正飞机已经起飞了，落地就是港岛，到时候你试试能不能游回美国？
机舱里沉闷了许久，好半天之后才听到斯凯气呼呼地问：“那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你给我看的驾驶证难道也是假的？”
斯凯确实看过向前提供的驾驶证——也是美国人普遍意义上的身份证；现在得知mr.f组织早就和斯塔克有合作关系，她不由地开始怀疑起向前的真实身份。
“驾驶证是真的，确实有这么个人，但我不是他。”向前仿佛在说一段绕口令，“我只是借用了这个人的身份。”
“what？你还有一句话是真的吗？”小猫咪出离地愤怒了。
“当然，关于你小时候在我家里生活过一段时间——这些是真的。”
斯凯怒目而视，脸上的表情分明在说：“我要是再相信你就是个白痴。”
向前微笑着说：“其实，还有一些关于我父母的事情我没有说完。”
斯凯冷哼一声，别过了脸去；她现在已经不指望这个男人说实话了，之前他说了那么多谎话，隐瞒一点事实还用得着奇怪吗？
向前对斯凯的愤怒不以为意，自顾自地说道：“我的父亲叫向阳，母亲叫闵嬢；他们去美国的时候，其实是带着我一起去的——没错，我和你是一起到美国的。”
斯凯神色微变，却依然别着脸不看向前。
“你不想知道我的真实姓名吗？”
“哼！”斯凯依然不回头。
“也不想看看我真实的相貌？”
“嗯？”斯凯有了不同的反应，“驾驶证上面不是有你的相片？”
“我都说了那是我借用的身份。”面对斯凯的疑惑，向前很干脆地伸手揭下了脸上的纳米面具；“这才是我真正的脸。”
几万英尺的高空，也不怕这个黑客小姑娘泄密。
斯凯看得目瞪口呆；她先是一把抢过纳米面具翻来覆去地看，而后突然发现，比纳米面具更让人震惊的是眼前出现的这张脸。
“你你……你是詹姆……詹姆·锡安？”斯凯大叫出声来。
向前一摊手：“中文名字叫——向前；向前的向，也是向阳的向。”
斯凯可没空理会向前的绕口令花样说明，她仍在震惊当中：“你就是那个被媒体称作科学界的未来领袖，发明家，亿万富翁……”
小姑娘一个接一个念着各路媒体加诸向前头上的称号，让花花公子颇为自得地不断点头。
然后……
“那个花花公子，感情骗子，人渣……”
“……”向前脸色一沉：小丫头，你这辈子都别想得到超级计算机的使用权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