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一句话把棍叟吓了一跳。
“你打算亲自去吗?”棍叟问。
“我不可以亲自去吗?”向前反问。
“我以为你会通知另一些手合会的敌人。”
向前笑了:“你是想说——神矛局?看起来你打听了我不少事情,真纯会的能量不小。”
“总有心怀光明之人愿意同邪恶死战到底。”
“别啰嗦了,滋贺县离这里很远,我们还要赶飞机。”向前催促着,“也不能坐这辆迎宾车,太显眼了。”
“你的私人飞机也很显眼。”棍叟提醒道。
“谁说我只有一架私人飞机?”
一个小时后,一架登记归属与向前完全无关的湾流从羽田机场腾空而起。
机舱内, 棍叟面无表情地说:“我以为你会多做一些准备,而不是贸然地采取行动,我们要去的是敌人的老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来找我,是冲着我背后的神矛局来的。”向前面带冷笑。
棍叟没有否认。
手合会在日本经营了数百年,他们的势力渗透到这个国家的每个角落;谁也不知道碰见的警察、政府官员会不会就是他们的人。
“我知道一些神矛局的消息;手合会的几个首领对这个机构讳莫如深,尤其是高夫人。”
向前笑道:“官方的力量虽然大多数时候无往而不利,但是也有时候会束手束脚。手合会和矢志田集团的麻烦只能由我处理,能成就成,不能成也只能放弃。”
“哪怕你们明知道手合会将释放可怕的恶魔,给这个世界带来灾难?”棍叟问。
“是的。”
向前的回答就仿佛一道闸门,截断了此后所有的对话;直到飞机降落在关西机场。
有些话向前并没有明说,针对手合会的行动其实早在抓捕吉冈信之后就可以停止了。
就神矛局内部意见来说,逮住手合会重要首领已经足以回应对方在国内的刺杀行动,不值得把更多的力量投入到一个基本不在国内活动的犯罪组织身上。
尤其是还有可能引发外交纠纷的情况下。
此后的行动完全是向前自作主张。
投资矢志田集团是自作主张,因为投资而来到日本也是自作主张,介入矢志田父女的权利斗争还是自作主张。
至于偶遇棍叟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以向前同昆仑之间的关系,既然知道了“兽”的消息,不论于公于私都要设法获取更详尽的信息。
如果有机会的话,能将“兽”掌握在自己手里当然是最好的。
不论郑贤还是尼克·弗瑞、不论神矛局还是神盾局,从某个角度去看其实非常地相似。而向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他们的同类。
当向前随着棍叟一路潜行摸到望月平边上时,夜色已然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