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祭典女王的帮助,几人的计划得以顺利地进行下去。
因为要筹办容彩祭,神里绫华先一步与众人告辞,毕竟她是社奉行的高层,不能参与进接下来的计划之中。
只是在临行前,她那若有若无的视线还是让白启云觉得浑身发痒。
看样子在那之后,这位大小姐对某人彻底开始感兴趣起来了。
白启云有预感, 这件事肯定还没完。
而托马和荧要去处理冒险家协会委托的事情,花见坂只剩下了白启云跟白色绷带小姐两人。
让白启云感到有些不太自在。
本来他是想回去处理冒险家协会的事情的,但荧却说这边需要临时应变,冒险家协会那边的计划都制定好了,交给她就可以。
话虽是这么说,但...
白启云的目光扫过一遍正在跟小孩子们告别的宵宫, 情不自禁地将目光从对方的身上偏移了少许。
抱歉, 他还是接受不了这样的着装。
“呼, 总算是交代完了,这位...白小哥是吧,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宵宫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满脸洋溢着笑容。
哇,这个人真厉害,跟没见过几次面的人都能自来熟。
白启云心下一阵感叹,像他这种有些社恐的人就完全做不到这一点。
“之前不是说交给你吗,白色绷带。”
“嗯?什么白色绷带?”
“抱歉,说漏嘴了。”
迎着宵宫小姐那略带审视的目光,白启云尴尬地转过脸去。
不过好在宵宫生性活泼,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嗯...要是以我的角度来看,我们应该找帮手,把生意做大,这样就能把那些神之眼模型都卖出去了。”
宵宫用手指着天,在半空中绕了一圈,绕后抱起了自己的胸,还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额...也不是不行。”
宵宫的建议其实白启云也想过, 这其实是最基础的商业逻辑, 既然要销量,那可以找代理商嘛。
但问题就在于这些代理商到底信不信得过,别到时候货前脚刚发下去,后脚天领奉行就接到报案,这一点就得让宵宫这个本地人出马了。
“不过既然要将这些模型卖到鸣神岛上的各处,那就需要横跨稻妻城与离岛的商业链条,离岛上我们认识一家商会,可以负责当地的销售,但稻妻城我们实在是没有认识的人。”
白启云将后背倚在树干上,摊了摊手。
这确实是个问题,宵宫精致的眉毛扭在了一起,似乎有些纠结。
她虽然是烟花店的新老板,但说到商业这种事,其实对她来说并不是那么的擅长,毕竟她家干的是家族买卖,都是有回头客的,推销新商品这件事她没有太多的经验。
但要说利用人脉帮助她一起推销的话...
“那...我倒是觉得有个好帮手,只不过对方帮不帮忙就两说了。”
“哈, 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要卖关子了,有什么办法就赶紧说吧。”
“嘿嘿,到地方你就知道了,快跟我来。”
说罢,宵宫拉起少年的手,向着不远处的旷野跑去。
诶?
没反应过来的白启云看着被拉起的手,
大脑一时间有点短路。
这女人到底是有多自来熟啊。
――――
“小丫头,这是你的信。”
浅籁神社中,一只通体漆黑的猫口吐人言,将一封跨海而来的信扔在了少女面前的书桌上,随后双脚一蹬,麻溜的跑开了。
“信?这个时候还有人写信?”
浅籁礼眉头一挑,将眼前白色的信封拿起。
要知道现在可是锁国令期间,她又没怎么出过清籁岛,这种东西到底是谁写的。
少女将信封拆开,娟秀的字迹映入了她的眼帘。
很显然,这是女孩子的字。
‘浅籁宫司亲启,突然拜会,还请海涵,在下湓乒司,珊瑚宫心海,近些日子对稻妻局势有感...’
“珊瑚宫心海?”
这个名字让浅籁礼不禁眉头一皱。
这女人的名字她可是如雷贯耳,同为稻妻三大神社的宫司,她自然知道另外两家神社的宫司现状。
但比起宫司这个职位,珊瑚宫心海身为反抗军领袖的身份显然更加的惹人注目。
当时在海o岛举起反抗的大旗的时候,浅籁礼还以为这女人疯了。
但现在开战了几年,却依旧跟幕府军维持着拉扯之势,不得不说这女人还是有点本事的。
不妨看看她到底要说些什么。
‘...因此,为了规避今后稻妻有可能会出现的危险,恳请浅籁宫司阁下前往鹤观一趟,以备不时之需。’
鹤观?那个以旅游业为主的岛屿吗。
众所周知,鹤观岛以旅游业作为岛屿的发展支柱,其特色是每月会出现一到两次可以包裹住岛屿的浓雾,在锁国令之前,‘雾海之都’的名号一度盛行在提瓦特大陆上,引得许多游人前去观看。
但唯有稻妻的子民知晓,鹤观岛并不单单是一个供人旅游的无用之地。
那里曾经栖居着一只雷鸟,其强大的力量甚至可以一瞬间改变天象,拥有与神明交锋的实力。也曾在岛上作乱,但后来被统领稻妻的钢之神所击败,至今还封印在鹤观岛的群山之间。
现在那位珊瑚宫心海让她去一趟稻妻,莫不是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但无论如何,珊瑚宫心海不可能无的放矢,尤其是目前清籁岛还是唯一能给予海o岛物资交换的稻妻内海岛屿,那个女人没有理由要害她。
“也就是说,她是察觉到了什么吗。”
浅籁礼眉头低垂,思考着近些日子稻妻内的动向,却一筹莫展。
相比于那位与幕府军开战的湓乒司,她的情报显然要少的太多,不足以支撑她分析当前的形式。
想到这里,浅籁礼掀开门帘。
“寝子,这封信你是怎么收到的。”
黑猫听到了少女的呼唤,小脑袋一晃,甩掉了身后的三花猫,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浅籁礼的身旁。
“不知道,我刚才路过神社入口时发现它就挂在柱子上。”
“柱子上?”
闻言,浅籁礼心下一突。
究竟是什么手段才能让一封信跨越茫茫大海出现在这里。
想到这里,浅籁礼对那位珊瑚宫心海的忌惮又多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