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便到了下午。
新郎在众人的簇拥下开始向着新娘的家中走去,宾客们也开始拿着邀请函有序地进入会场。
只不过在大家都向着典礼会场内走去的时候,一位白发的鬼族却惹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喂,看见了吗,怎么还有鬼族的人。”
“不知道啊,凹矣Ω酶鬼族没联系吧。”
“嘘,小点声,别让那家伙听见。”
虽然是这么说了,但荒泷一斗又不是年老耳背的老人,怎么可能听不见周围的嘈杂声。
尤其是这些人还就站在他的身后,想不听见都难。
站在荒泷一斗身旁的阿晃与元太脸色有些难看。
不过这并不是在生气别人在一旁私语自家的老大,而是害怕荒泷一斗一生气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要知道,他们家的老大可是很有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啊。
不过今天的荒泷一斗一反常态,就像是没有听见周围的闲言碎语一样,一脸开怀地站在队伍的中央,等待着前方的侍者检验自己的邀请函。
见状,阿晃和元太对视了一眼,彼此都能看见对方眼中的惊奇。
他们家的老大什么时候转性了。
“呵呵,本大爷才不会跟他们一般见识,今天可是绫人兄拜托我的,可不能出了岔子。”
一斗沉下声来,将自己的想法说与身侧的二人。
毕竟那两个人担心他,他又何尝不担心阿晃与元太呢。
今天可是他的朋友拜托他办事,决不能出了漏洞。
不过若是久岐忍在这里的话便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对于周围的品头论足,他还是有些不满的。
只不过这份不满暂时性地被他的义气给压下去了。
虽然参加婚礼的人数众多,但大多数都是名门望族,排队的素质很高,没有出现插队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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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大家都要脸,真那么干了说出去也不好听。
队伍有条不紊地向前移动着,终于,荒泷一斗见到了检查邀请函的侍者。
不同于身后那群一直低声私语的家伙,侍者的专业素养还是很高的。
在荒泷一斗拿出邀请函的时候,丝毫没有露出任何的诧异,也没有任何的疑问,直接就将其迎了进去。
两者间的差别,可见一斑。
一张邀请函可以带两人入座,荒泷一斗便带上了留在离岛的阿晃与元太。
三人跟着人流一并进入了会场。
会场内也分三六九等,最大众的便是像他们这样的坐在大厅之中的来客,身份地位一般。
高一些的则可以坐在前排,与三奉行的成员坐在一起。
只不过这个三奉行的成员有些微妙,神里绫人托荒泷一斗到场,给的却并不是神里家的邀请函,而是一张下属家中的邀请函,所以荒泷一斗几人只能坐在后排,并不能代表神里家。
而神里绫华在跟扒Ю锖暄过一阵后便没了踪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现在整个会场内,最能代表社奉行的人竟然是托马。
这搞得他现在很尴尬。
左手是天领奉行的九条裟罗与九条政仁,右手是现任的勘定奉行,新娘的父亲――吧鹘椤
怎么看他都像是个凑数的。
不过好在九条裟罗与托马见过几面,彼此之间也算是能说上几句话。
而一边的吧鹘樵蚴且招待宾客,在与其余两大奉行的人说了两句后便起身离开了。
所以场面的尴尬也没有维持太久,让托马不禁松了口气。
不过他这份轻松并没有持续太久,仅仅几分钟后,一位社奉行负责安排婚礼的人便急匆匆地找了上来。
“托马先生,之前安排的演出项目,那位唱歌的小姐摔伤了,没法上台。”
“没法上台?”
闻言,托马的眉头一皱。
这事情可真是倒霉,想别出变故,处处提防,可最终还是出了变故。
不过现在纠结这个也没意义,想想能不能弥补上这个缺口才是正经事。
要知道这婚礼虽说是婚礼,但更像是一场宴会,还是遵守稻妻传统礼仪的宴会。
每一个环节都有着严格的时间安排,不可出半点差错。
这也是他们请社奉行来组织的理由。
毕竟两大奉行同时作为主人公,身为稻妻历史最为悠久的权力机关,他们不想在礼制上有丝毫的逾越。
但也正因如此,以往人家除了变故后的应急手段对他们来说是毫无意义的。
正常来说可以让结婚仪式提前一些,借此掩盖节目的缺失。
但两大奉行的结婚仪式可是精确到分钟的,差了一分钟都不行,现在一下子缺了一个歌唱类的节目,怎么可能当它没有存在过。
越想,托马脸上的神色便越发的不对劲。
似乎是看出来了托马的苦恼,那位下属眼神一动,想出来了一招,可以破解眼下的困境。
“那个,托马先生,如果属下没记错的话,您安排进来的客人中好像有一位来自枫丹的歌姬,能不能跟她商量一下,上台演唱一首歌曲,这样的话便能完美补上那位小姐的漏洞。”
“啊?歌姬?”
托马随即一愣。
哪里有什么歌姬。
诶?等一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给派蒙几人安排的那个身份就是...
“对啊,托马先生,事不宜迟,赶紧找人吧。”
一边,属下还在催促着让他快些。
但他该怎么回答,告诉对方压根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歌姬吗。
歌姬?确实,他就是歌姬吧。
“不...再怎么说这种事也太突然了...”
那位社奉行的下属奇怪地看着眼前的托马。
这个时候怎么还扭扭捏捏起来了,平日里托马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但此时的他也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一切以大局为重。
“托马先生,赶紧去请人吧,再过一会就来不及了。”
会场内已经陆陆续续地坐满了宾客,如果再不抓紧时间,恐怕一会仪式上会真的留出五六分钟的空闲。
到时候丢脸的可不止两大奉行,就连他们这些安排流程的社奉行成员也免不了吃瓜落。
现在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摆在眼前,有什么可迟疑的。
迎着下属那焦急的目光,托马咬了咬牙,正色道。
“好,我这就去找人,你看着点会场。”
随即便离开了座位,向着荧几人预定的位置走了过去。
为了引起那位松本折桂的注意,白启云与荧早早地来到了会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