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凝光对于医疗资源的提前调动下,这种无法避免的伤亡也被压到了最低。
证据就是现在的大街上几乎看不见什么哭喊吵闹的人,千岩军很快就掌控了璃月港的局势,平复了众人的担忧。
当然这并不包括某两个刚才郊外赶过来的少年。
“所以...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看着眼前衣衫不整,满面灰尘的重云和行秋,白启云一脸微妙。
这俩人该不会是让别人给揍了吧。
“啊,云哥!快快快,愚人众要对璃月港图谋不轨!”
还没喘过来气,行秋看见从街边路过的白启云双目一亮,赶紧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给了面前的少年。
愚人众?
哦,他说这两个家伙怎么从逐月节之后就不见了,原来是去摸愚人众的底细了。
“可惜,你们两个来晚了,黄金屋已经被愚人众给炸了。”
“啊?!”
还没缓过来劲的行秋听到这个消息,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该死,还是回来晚了吗。
“那就这样,我还有事去群玉阁。”
留着两个愣神的少年,白启云带着嫣朵拉前往了群玉阁。
他知道,之后还会有更多的消息让那两个家伙感到震惊的。
————
穿过森严的守卫,白启云终于坐到了凝光的面前。
依然是毫无阻拦的过程,依然是不主动抬头的白发女子。
只不过这一次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
或许是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少年的开口,凝光放下了手里的材料,极为不情愿地憋出来了句话。
“有事的话快说。”
那不耐烦的语气让白启云的心中瞬间填了口闷气。
这女人。
也不管什么外在影响,他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双手附在了面前女人的面颊之上,粗暴地将她的头扭了过来。
然后,狠狠地向两侧一拉。
“嘶~你干什么!”
此时的凝光哪里还有平日里那上位者的风范,整张脸就像是一块躺在锅里的面饼,圆润红亮。
也许是手感太过滑嫩,白启云还特意掐了掐女人的脸蛋。
确实q弹,保养得不错。
“好好说话。”
松开了双手,凝光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到了正常的样子。
她暗咬银牙,用手捂着被某人掐红了的地方,恶狠狠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刚才还在一边打扫的几位秘书纷纷溜到了别的楼层,不敢继续停留。
女人看了半天,可面前这家伙一脸毫无愧疚的样子让凝光想发作也发作不了。
她撇了撇嘴,将身前堆满了的材料摞到一边,深呼吸了几口。
“所以,有什么要事吗,我现在可是很忙的。”
不知不觉间,两人间的氛围又回到了儿小时候在酒楼时的状态。
凝光也懒得跟面前的人虚与委蛇,刚才那一下估计直接让她把好不容易在下属们面前堆砌起来的形象毁了大半。
“有事,当然有事,黄金屋的事情你知道吗。”
见到女人总算是愿意好好说话了,白启云回到座位上,正视起了凝光。
“黄金屋?啊,我刚派人去调查了,还没回来。”
“不用调查了,是愚人众那个执行官把黄金屋炸了。”
闻言,凝光挑了挑眉毛,饶有兴趣地看向白启云。
“你怎么知道是愚人众炸的。”
这话直接让白启云僵在了原地,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他难不成要说自己当时也在场,然后帮着对面也给黄金屋补了一刀?
不行,黄金屋一定是愚人众炸的,绝对是他们炸的,嗯。
“这个...你就别管了。”
反正愚人众又不会站出来反驳,白启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扯着谎话。
而且他又没完全说谎,第一个把黄金屋房顶击穿的就是那个被叫做公子的人。
他充其量只能算是在最后不小心给黄金屋造成了点损伤。
虽然这个损伤有些大就是了。
凝光狐疑的看了白启云几眼,但也没有深究。
“算了,你不想说就不想说吧,但我只能告诉你,如果你想用这个来威胁愚人众实在是太异想天开了。”
“异想天开?”
“嗯,没有确凿的证据的话,光凭你一个人的说词是毫无意义的。”
凝光的话让白启云陷入了一阵沉默。
他明白这个所谓的证据不是他们平日里说的那种东西,而是要能拿出来就让愚人众百口莫辩的铁锤才可以。
即便他加上行秋和重云三人为璃月一方作证,可想让愚人众干干脆脆地承认自己的罪行也是太过痴心妄想。
而且璃月与至冬国还是盟友,在失去了岩神的现在,与同盟的结盟关系就变得尤为重要。
毕竟真正统御提瓦特的依然还是神明。
现在的他们就像是之前的蒙德一样,内里虚弱,神明不再,即便要受愚人众的气也得维护好这一段结盟的关系。
实在是让人有些憋屈。
“不过嘛,也不是不能拿这东西做文章。”
拿起一边的报告,凝光眯起了双目。
报告上统计了璃月这一战的花销,数目惊人。
她虽然不能直接让愚人众退出璃月,但凭借话术以及双方的默契,她还是能从对方身上割下来一块肉的。
毕竟之前所有人都看见了,虽然岩神消失,但璃月可还是有着一位能与魔神匹敌的未知神明的。
这一次,她要北国银行把进驻璃月得到的市场份额统统给吐出来。
一抹危险从凝光那红色的双眸间闪过。
“你有安排就好。”
看着女人那胸有成竹的样子,白启云叹了口气。
他知道估计也不可能有更好的结果了。
“其实...”
刚想开口跟面前之人讲述自己身上发生的奇异之事,钟离先生的话就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不如静待事况发展,再做打算。’
“怎么了?”
察觉到面前少年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凝光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不,没什么,你先忙,我回去还有事。”
将想要涌出的话憋回心头后,白启云踏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