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长公主愣愣地看他,若有所思。
他是想借此花,表明他的心思吗?
难道他看出她的心思了?
绒绒忽然道:“风瑶花,名字很好听。”
她奶白的小脸蛋,忽然浮现阴恻恻的笑。
……
稍事歇息后,景阳长公主在花苑设宴。
一边赏花赏美景,一边饮酒笑谈。
众人围案而坐,其乐融融。
景阳长公主热情周到,时不时地为两个小奶团夹菜。
完全没有上位者的架子。
绒绒吃两口就给她敬酒,她来者不拒,已经喝了七八杯。
景阳长公主莹白的脸颊染了红艳艳的娇色,宛若一朵任君采撷的娇花,五分娇俏五分妩媚。
此时,她有了三五分醉意,美眸一眯一眯的。
声音娇软,尾音拖长。
绒绒悄悄地拉慕润中的广袂,忽然捂着小肚肚。
“五舅舅,我要去茅房,你陪我去好不好?”
“我正想去呢,一起去。”慕润中很上道。
“我也要去。”慕思思无时无刻地黏着她。
只剩下慕战北和景阳长公主。
她双手合着,双臂贴在一切,斜着撑住脸,一眨不眨地凝视他。
美眸楚楚动人,娇软里带着一丝丝的媚。
他有点尴尬,“殿下醉了,臣唤来侍婢送您回房歇会儿。”
“本宫没醉。”
景阳长公主换了个姿势,双手拖着下巴。
痴痴地看着他。
“殿下,臣去找小宝他们……”
慕战北起身,拱手一礼。
再蠢笨、再木讷,都能看明白她盛满了爱慕的眼神。
“不要走。”
景阳长公主走过来,步履略有不稳,“本宫学了舞剑,大将军可否指点一二?”
她也不等他回答,从一旁侍卫的腰间抽出长剑,舞起来。
一招一式十分流畅,若流风回雪,似急雨倾盆。
舞姿柔软,却舞出了剑道该有的力度与凌厉。
慕战北剑眉威微压,长公主殿下这场舞剑,跟他数年前的舞剑,如出一辙。
十年前,他是班师回朝、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宫宴上,因为政敌挑衅,他不得已舞剑为太后贺寿。
那时,长公主殿下二八年华,未曾下嫁。
他记得,长公主殿下并不曾习武,舞剑却有板有眼,力道颇为不俗。
可以看出,她把这支舞剑练得十分纯熟。
……
绒绒并不是真的要去茅房,而是尿遁。
慕润中倒是真要去蹲会儿,于是,绒绒和慕思思拉着手在附近闲逛。
嘤嘤~嘤嘤嘤~
走到别院的西北角,她们听见小孩的哭声。
慕思思觉得那哭声阴丝丝的很吓人,死死地抱着绒绒的小胳膊。
“我们快离开这儿吧。”
慕思思吓得瑟瑟发抖,快哭了。
绒绒拍拍她的手,大姐大的派头,“不怕不怕,我们去找那个小孩。”
墙角一人高的草丛里,蓦然出现一个三岁大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