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焕现在是一滩烂泥,指望不上,沈清连忙悄声在陈源耳边提点道。
“老太爷万安,小子祝您老人家寿比南山,仙福永享……”
陈源见了老头,连忙站了出来,给老头来了一段“神龙教”颂词。
一通发挥让老头始料不及,又不好接话,但是却还对陈源怒目相向。
转过头,老头带着火气,怒气冲冲地在堂上沈沛另一侧的主位坐下。
浑浊的老眼一瞪,堂中顿时充满了杀气——啊不,紧张的气息。
“老头子没管事了,你们怎么就胡来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放进沈家庄,这规矩还要不要啊?”
老头一杵拐杖,杀气腾腾地冲众人问道。
“太叔公,这事不怪源公子,更不怪家主和清叔,是小的思乡心切,自己执意要来的,与旁人无关!”
跪在地上的沈焕虽然全身哆嗦,却颤声回禀道,大有一人把事情揽过来的意思。
老头闻言,眉头一皱,厉声喝道:“哼!孽畜,我几时与你说话了?来人,将他乱棍打出!”
说话间,只见四名健壮的低等下人,手持水火棒,冲上堂来。
陈源看着这堂上怒气冲冲地老叔公,躬身肃立的沈沛、沈清,一帮噤若寒蝉的仆人晚辈,地上不住发抖的沈焕,凶神恶煞的低等下人……
突然心中一动,一个念头闪过,一股豪气顿生,一下站了出来朗声道:“住手!老太爷且慢,请听我分说!”
老叔公一看,那个让自己仙福永享的半大小子跳了出来。
老头当即一愣,很快也反应过来,摸着白胡子缓缓说道:“小公子远来是客,且一边奉茶,老头子先处置这个孽障……”
“老太爷您走的桥比晚辈走的路多,吃的盐比晚辈吃的米还多,自然见识非凡,小子有几句话,想禀告老太爷,且先听我说完……”
陈源言辞恭谨地说道。
老叔公浑浊地老眼盯着陈源,看得他心里兀自也有些发毛,不住地打鼓,但是面色却是仍旧如常。
陈源就淡定地拱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着老叔公发话。
大有不答应就站成雕塑的架势……
“小公子是客,我就听你说说道理吧……”
老叔公有些无奈地缓缓说道,同时示意其他晚辈各归其位。
“小子认为沈焕五年前犯下的事情,其实按律他已经无罪了……”
陈源仍是站在,缓缓地恭声向老叔公说道,其实更像是对堂上沈家众人说道。
老叔公听了陈源这话,面色一沉,略带不屑地说道:“小公子不要以为自己是客人,我们以礼相待,就不知天高地厚,要是再胡乱为这孽障开脱,休怪寒家无礼了!”
“老叔公不要动气,且听我把话说完……小子知道,大家是对沈焕和那位守寡妇人之事动怒,认为此事有违人伦,但其实大家是好心办了错事!”
陈源字斟句酌地对老叔公说道,最后用一种最客气的说法给问题下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