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起来,这个无名白应该是在通州被换到银箱里的,那么账册很大可能应该是在通州某处。”
陈源对王诗娇说道。
“那还等什么?马上出发去通州啊!”
女校尉可是个说干就干的急性子,立马说道。
“校尉,这可是夜里了,大晚上的怕是多有不便……”
陈源有些讪讪地对女校尉说道。
“你这小子,刚才还想夸你一下脑子好使,做事认真,遇事明白,这下怎么又贪生怕死起来?”
“这么好的月色,一片清朗,凉风习习,正好赶路啊?难不成要等到白天大太阳被晒得蔫头巴脑才好?”
“此去通州须得三个时辰,我们现在出发正好明日一早便到,白天正好查案!”
王诗娇振振有词地向陈源说道,所说有理有据,让陈源一时反驳不得。
“这么走夜路,怕是会有危险!”
陈源善意地提醒道。
“危险什么?有本姑娘在,姑娘我保护你!”
女校尉毫不在意地说道。
此言一出,陈源不禁老脸微红,突然有了一种吃软饭的赶脚。
又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应对。
当下也不管陈源同不同意,女校尉稍作了准备,便拉着陈源准备出发。
说是准备,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只是让陈源去“食为鲜”换了一身行动利索点的短打行头。
这身逛花船的打扮,确实不适于大白天去通州招摇,要不然就真被人家以为是被王校尉抢来吃软饭的相公……
其他就是带上些银钱,骑上马,也就没有什么准备的了。
收拾停当,二人扳鞍上马,沿着官道朝通州方向而去。
两人的坐骑都是好马,一路不停,竟然在第二天一早东方刚吐白鱼肚的时分赶到了通州城外。
一路赶来,王校尉云淡风轻宛如没事人一般。
陈源可就惨了,要不是强自硬撑着,早就掉下马来了,一时间陈源特别怀念后世的伟大发明——汽车。
“抓点紧,赶紧的!马上城门就开了。”
王校尉在前面回过头催促道。
陈源闻言只能一咬牙、一打马,快步地跟了上去……
进了通州城,两人没有在其他地方停留,也没有四处打听,而是直接前往了通州驿馆。
按照仇天和押解金花银的众人供述,在周庄歇息的前一站便是通州,期间于醒并未外出或者去到其他地方。
陈源推测,账册有很大可能在通州驿馆。
到了通州驿,亮明腰牌,驿丞、驿卒自然不敢阻拦,连忙将五天前于醒住过的房间打开,让两人搜查。
好在这五天内还没有人用过这个房间,现在也没人住,要不还得费一些周章。
当然这些都是别人的想法,陈源却没有这么认为。
他私底下对王校尉说,于醒这种老鬼,多半把东西藏在一个妥当的地方,不会被一般人找到的。
果然,进了房间,二人翻箱倒柜,找了半天也没翻到账册有关的一页纸。
“我说小子,你会不会搞错了?有或者于醒去其他地方悄悄把东西转移了?”
“那个仇什么的,一看就是个缺心眼,他的话不能全信。”
赶了一夜路都不带喘气的王诗娇,这会儿找了半天东西却有些疲累,一下坐在厅中罗汉床上,不住地喝着茶水。
看着坐在罗汉床上的王诗娇,陈源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