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先生道:“殿下可知道安定县伯的妻子是何人吗?”
齐王问道:“何人?”
吴先生看着齐王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自己刚刚提出的问题是让他回答的啊!不是让他反问回来的!
齐王能问的出这个问题说明他拉拢了安定县伯半天,根本就没有好好查过安定县伯的底细,甚至于安定县伯已经来了京中近三个月的时间了,齐王连安定县伯的妻子是谁,岳父是谁都不知道?
甚至于,说不定他对安定县伯的了解也是朝堂上见过的那几面。
也就是说这位齐王殿下别说调查了,连打听都懒得打听。
这样一个皇子,已经不能用草包来形容了!
吴先生此时此刻甚至已经在想着要不自己还是提前卷铺盖跑路吧,这个人别说是自己,只怕是诸葛武侯在世也扶不动吧?
单单凭借一个皇长子的身份,他真的能走到那一步吗?
若是走不到,那岂不是自己的所有憧憬都白费了?
不但白费了,甚至齐王夺嫡失败后自己都有可能遭殃。
不过如今想要退出换人辅佐怕是都晚了。
就算不晚又怎样?
换谁?
时不时犯个错被责骂一顿,时刻存在着极大变数又风险极高的丰王?
跟咸鱼没区别只知道混吃等死、你说得对的信王?
嘶——
这么一比较,貌似也就齐王值得辅佐了,虽然说草包了点,傻了点但是也好在足够单纯啊!
起码自己说什么他能听什么,让自己构想可以一一施展出来。
要是换个人辅佐,自己还真不一定有在齐王这里的地位。
吴先生只得在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开口道:“安定县令的女儿,而安定县令还是永州城的永安县令之时安定县伯就已经是安定县令的女婿了,也就是说安定县伯的这位岳父能调任京城都是安定县伯在背后出的力。”
齐王点了点头道:“安定县伯的妻子,竟然只是区区县令之女?”
吴先生道:“不错,也就是说在安定县伯以后是道路上,他的这位妻子根本无法对其有任何帮助,而另一边则是金枝玉叶的高宁公主,皇室贵胄。”
“安定县伯自幼父母便是亡故,至于那些八竿子也打不着或许早已互相不认识且身份卑微的亲族更加无法作为依靠,可以说许家是凭借这位安定县伯一己之力强行抬起来的,没有家族血亲的帮衬,这样的许家毫无根基可言,更无法跟百年世家相抗衡。”
“而且,即便是安定县伯的爵位再高又如何?臣下始终是臣下,但是若是与高宁公主结为连理则是进入了皇族,而高宁公主同样是天姿国色。”
“一边是大楚的高宁公主,一边却只是安定县令之女,安定县伯不是蠢人,他难道会放着公主不选继续跟一个县令的女儿走完一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