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时间来到了十一月,天气转凉,加之欧泊斯这阴郁的天气,冷彻的寒意席卷了街头的每个人,轻柔的裙摆不再,行人们都穿上了一层厚厚的大衣,还有的系上了围巾。
在拜访泰达后,伯洛戈将这些事情向列比乌斯阐述了一遍,原以为列比乌斯会对在泰达处建立据点有所疑虑,毕竟泰达已不在是秩序局的一员了,哪怕两者之间还有协定联系着。
意外的是,列比乌斯没有过多的考虑,便同意了伯洛戈的决策,伯洛戈怀疑拜莉是不是事先已经打通好了关系,就是不知道她用了多少物资来让列比乌斯点头。
在得到列比乌斯的允许后,伯洛戈在大裂隙内行动的据点,就算暂时确定了下来。
但这也算是事发突然,泰达的炼金工坊内,没有多余的房间留给两人,泰达需要点时间收拾出些屋子,为此伯洛戈和帕尔默又等了几天。
电梯无声地下沉,狭窄的电梯内只有伯洛戈和帕尔默两人,他们一前一后站着,静候着电梯门的开启。
“有时候我感觉这电梯根本没有动。”
帕尔默难以忍受沉默的时光,每当气氛陷入无言时,他都会开口说些什么,也不顾伯洛戈愿不愿意搭话。
“你是说,动的是这座建筑吗?”
伯洛戈有些难以想出那样的一幕,人脑还是难以计算那种诡异的空间曲折。
“也不是,你用过曲径之匙,你也明白这东西,”帕尔默抬起手,在空中画弄着什么,“通过一扇门,打开另一扇门。”
即便接受了克莱克斯家的精英教育,并在秩序局内任职了一段时间,可帕尔默对于这神秘的曲径之匙了解的也并不多。
“你觉得秩序局的各个部门、各个区域,实际上并不是连同在一起的?它们只是被某种……曲径之匙类的东西连接在了一起?”伯洛戈跟着帕尔默的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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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想了下去。
“差不多吧?毕竟‘垦室’还是太怪异了,谁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回事呢?”
帕尔默懒得继续想下去了,他只是喜欢发散思维的这种舒适感。
两人在行动时,战斗只占据很小部分,绝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在无聊地巡视、搜索,时间久了,两人也开始有一言没一语地闲聊了起来,就像配合默契的搭档。
微微的震颤传来,电梯发出“叮”的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他们知道,到地方了。
电梯门开启,两人沿着架设在高墙上的长廊前进,随后沿着悬梯走下,巨大的地下空间逐渐显现在眼中。
这和曲径之庭与支柱之庭一样,也是一处宏伟的中庭空间,按照层数来算的话,这里是“垦室”的负一层,伯洛戈知道这里的存在,但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这。
中庭的中心,是一个巨型的升降圆盘,圆盘上交叉错列着数条铁轨,随着升降圆盘的起落旋转,其上的铁轨也与中庭地表上的其它铁轨接连、错位。
机械的轰鸣不断,巨大的机械吊臂将一列列车厢吊起,从外表来看,这些车厢和欧泊斯的地铁没什么区别,但根据伯洛戈已知的信息来看,这都是武装车厢,外壳夹层间加设着防弹钢板,内部也是不是座椅与扶手,而是武器架与医疗包。
在中庭的上方,能看到那刻印在高墙上的巨大徽印,被链条包裹并相互咬合的齿轮们。
这里属于后勤部,算得上是摆渡人们的核心区域,广播声在空旷的场地内回荡,吊臂将车厢放在升降圆盘的铁轨上,连接上车头,转动到既定铁轨上,紧接着整齐的脚步声响起,一群摆渡人冲进了车厢内,地铁启动,沿着轨道驶入黑暗。
深巢之庭。
熟悉这里的人,都这么称呼它,这里与欧泊斯的地铁系统连接,并增设数条专属于秩序局的秘密通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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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里乘坐武装地铁,可以快速抵达欧泊斯的任意区域。
不过通常来讲,最常使用这里的人,并不是外勤职员们,而是那些赶着去为外勤职员们收拾麻烦的摆渡人。
想到摆渡人们对外勤职员的厌恶,伯洛戈就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之前在食堂吃饭时,就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咒骂着什么。
“这些该死的外勤职员越来越过分了!”
这饭越吃越气,摆渡人干脆放下刀叉,骂了起来。
“怎么了?”坐在他对面的朋友问到。
“前一阵,暴风雨夜那晚,我正睡觉呢,被叫醒起来出任务。”
“啊!那一晚啊,我有印象了,好像大半个外勤部都被派出去了……怎么了?”朋友好奇道。
“还能怎么了?到处都是尸体,每处现场都跟屠宰厂一样,还有郊野,他们锤碎了一座石桥……其实也不能说锤碎了,但石桥的整体性已经被破坏了,根本无法称重、通行,这跟被毁了,也没多少区别。”
他攥紧了刀叉,声音几乎要低吼出来了。
“神经病吧,条例上不是写的很清楚吗?可能产生重大破坏的行动,要提前向后勤部报备啊!”
凝华者之间的战斗,对周遭区域产生毁坏是在所难免的,通常情况下,在制定好行动后,如有产生重大破坏的可能,外勤部就会联系后勤部的摆渡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