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妈妈,经过上次和‘百兽海贼团’的联合行动,虽然没有攻陷对方的都城是很可惜。
但是我们当时乘坐的的霍米兹船,也用自己的身体记录下来不少的情报。”
“妈嘛嘛嘛…”咀嚼、咀嚼。
“尤其是有关于和之国周边,自古以来就被称为是‘涡潮海域’的海上禁区。
接下来只要组织优秀的航海士对船支记录的信息进行解析,一定就能得到相关的洋流情报。
这样一来…”
“妈嘛嘛嘛,还是算了吧,那也太费功夫了吧?”
“…我知道了,妈妈。”
从妈妈的语气之中,将见闻色霸气修行至“预知未来”境界的卡塔库栗敏锐地发现不耐的情绪。
于是便在这位孕育了夏洛特家族全员的母亲、同时也是“BIG·MOM海贼团”船长的夏洛特·玲玲面前表示退却,遵照她的意思不在对这个话题多说什么。
但是在一旁被迫浪费了一整天时间,就连话都不能多说什么的夏洛特·欧文,可就没有自己的三胞胎哥哥那么有眼力见,也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立场,紧跟着开口说道:
“可是,妈妈…”
“妈嘛嘛嘛,这可不好啊,欧文…”
没等年轻气盛,还未能充分把握住自家妈妈是个什么怪物的欧文继续说下去。
早就已经被人接连打断进食过程的夏洛特·玲玲连头都没有转动,只是将一只眼睛瞥向还打算继续喋喋不休的欧文。登时就有一股,几乎就要影响到物质世界的恐怖气魄凌空压制而来。
“诶?”妈,妈…
没等欧文把含在嘴里的话继续吐出来,已经因为他的吵闹声而烦躁的将手里的奶油泡芙,彻底捏成浆湖的夏洛特·玲玲可没有想要轻易将这一茬揭过去的好心。
“可,不,能,不,听,妈,妈,的,话,啊?”
“碰!”
没等傻愣愣不敢动弹的欧文继续激怒妈妈,也没等因为一下午的谈话体内糖分骤降而烦躁不定的妈妈继续发威,远比长子要来的可靠的卡塔库栗当即就摁着自己弟弟的脑袋撞在崭新的桌面上。
“非常抱歉,妈妈,接下来我会好好教育这个傻瓜的。”
“妈嘛嘛嘛,是吗?那就拜托你啦。”
如今姑且正值身体巅峰时期的夏洛特·玲玲,还是能够靠意志力压制得住自己身体不断发出的进食信号,并没有随随便便就陷入“嗜食症”那种敌我不分的狂暴状态之中的风险。
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就要和自己的儿子来一把紧张、刺激、而且还需要对方单方面赌上性命的“LIFE OR TREAT”。
可饶是如此,只要卡塔库栗的动作稍微慢上那么一点,一顿即便是按照夏洛特家族人均怪物体质的水平来说,也是最少会有三个月下不来床的毒打是肯定逃不掉的。
如果是和这种惨痛的代价相比,相信如今已经陷入昏厥之中的欧文也是会选择支付现在这个额骨碎裂且有着中度脑震荡的轻微代价,以此来逃过妈妈这种简单粗暴的海贼式教育。
看见了胆敢在这时候开口的欧文哥都落到了这个下场,其他的弟弟妹妹们当然是巴不得在妈妈面前表现的和一只鹌鹑没什么两样。
虽然夏洛特家族的儿女们在外边绝非是这种懦弱的模样,事实上这些怪物就是敌人的噩梦。
但是在积威已久的“BIG·MOM”面前,这些就算是再高手如过江之鲫般的新世界也逐渐闯出一头天的儿女们还是很有让人感到哀伤的自知之明:
归根到底,他们也不过是从名为“妈妈”的大海贼,夏洛特·玲玲身上侥幸掉下下来的:
一块只能是以微不足道来形容的才能碎片。
在这种无比清晰的自我认知之下,像是先前欧文那种在妈妈明确表示不想听下去的情况下,还要自顾自的独抒己见的家伙,才是兄弟姐妹之中的稀罕物件。
“嘛哈哈哈,还真是不像样啊,欧文,嘛,虽然你这小子好像是已经听不见了啊?”
“…大姐,这种时候就不要说这种话了。”
“嘛哈哈哈,抱歉抱歉,不过这种事可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啊!对不对啊,妈妈?”
好歹也是自己最喜欢的女儿,埋首于食中的夏洛特·玲玲还是抽空给了自家的大女儿一个面子:
“妈嘛嘛嘛,说的也是,人总会有那么万八千回想要大笑的时候嘛。
这和人这一生里,总会有那么两三百个想要杀死的家伙一样,根本就不是个人可以控制的嘛。”
“嘛哈哈哈,就是这么一回事啦。”
“…我知道了。”
虽然面上还是作出一副颇感头疼的模样,但是卡塔库栗那被白色的披肩围巾层层包裹的嘴巴,还是在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对此颇感轻松的吐了一口浊气出来。
‘真不愧是大姐,一下子就让现场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扭头看向倒地不起的厨师,同正在和茶壶霍米兹对话的妈妈,卡塔库栗暗中思衬着:
‘这样一来,用餐完毕的妈妈,也就不会继续生气了。’
也正如代替不在场的大哥佩罗斯佩罗担任近侍工作的卡塔库栗所想的一样,妈妈果真没有对欧文在她这里可以称得上是忤逆的行为过多追究什么。
就是面对大姐提出“为什么要答应别人去收钱对付凯多?”的直白问题。
也并没有因为其中隐约暗藏着指责意味,而感觉自己受到了女儿的冒犯。
牛嚼牡丹般饮下一大口时价200万贝利一盎司的贵族红茶,往茶杯里继续投入了会让各国茶痴痛哭流涕数量方糖的夏洛特·玲玲,就只是笑着回答道:
“比起那个难缠的大蛇小子和传闻之中的‘武士之国’,肯定还是凯多小老弟容易对付。”
“诶,妈妈和那个‘百兽’凯多的关系难不成很好吗?”
“妈嘛嘛嘛,那时候你不也在洛克斯那家伙的船上吗?”
“诶,可是人家不记得那么九以前的事情。”
“…只有在自己不利的时候才会说什么‘人家’,硬是要别人把自己当作是女人看。”
“喂喂喂!那边的大福在说什么啊?老娘可是完完全全地给听见了啊!”
“妈嘛嘛嘛!”
似乎是对这种儿女打闹的场景敢到愉快似的,夏洛特·玲玲说出了她作出这番决定的主要原因:
“说到底,如果凯多那个小老弟和我分道扬镳之后,一点也不记得从我身上学到的东西。
还是个会被这种把戏放倒的家伙,那也就说明:他也是个不过如此的男人罢了,妈嘛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