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队伍动手了……”赵莼心中了然。
而袭烟柔则哂然一笑:“可惜还是以卵击石。”
她在主宗修行已久,自然知道池藏锋的名头有多大,光是成群结队,可奈何不了此人!
“不过经此一事,只怕再无旁人敢打他身上符牌的主意了……其余弟子必定会更为疯狂地收集黑符,如此反而对我等不利。”袭烟柔此言正中赵莼心口,两人皆陡然生出紧张感来,步履顿时快了几分。
山河图外的众人,只瞧着池藏锋一力破敌,亦是深感此子实力恐怖。
他如今年岁尚不满三百,也是这百来年间才冒出头来的人物,下界驻守分宗的真传弟子们自也有诸多不了解的,便在此刻才出声感慨后浪汹涌。
“剑法高深,修为也没落下,”元净天中的一干长老皆点头称赞,问道,“想必快要准备点化道心,破入真婴境界了吧?”
池琸面色怡然自得,却少见地摇了头:“再令他打磨些年份,总归还不曾远行历练过,等游历一番再说吧!”
他对起池藏锋之事,向来用心至极,本也想着等其拜入师门后,就能远行历练,如今却徒然生出些儿孙长成的感慨来。
众长老见此,也得暗道一句用心良苦,等再度注意到山河图中时,剩余的黑符已然是不多了。
赵莼点了手中符牌数量,正好是一百一十整,而池藏锋则有白符七千九百余,黑符二十八,差距已明显开始呈现出缩小之态!
她没有它法,只得与袭烟柔聚足了精神寻找。
与此同时,池藏锋面前亦出现一道熟悉身影,将他去路堵住。
观看之人顿时眼前一亮,因着这人正是与其齐名的燕仇行,二人间惊天一战一触即发!
“等取了燕仇行手中的符牌,他可就彻底超过赵莼了!”
“不过燕仇行与他向来争斗不休,此前更是放话要彻底击败池藏锋,想必是有什么底牌在身上,我看池藏锋未必能胜。”
不管胜负如何,这二人总归不会就此罢手。此刻不仅是各分宗掌门聚精会神,连元净天中的长老都一并看了过来,露了些好奇之色。
燕仇行不是剑修,亦并非法修,他师从生父,走的是正统体修路数,众人见他爆喝一声,身外顿时浮现出三重黑白交映的禁制,更不由喝彩道:
“是北炬燕氏的阴阳体煅之术,此法门槛颇高,听闻便是在燕氏主支,有资格修行的人也不多!”有人立刻高呼出声。
而池藏锋只将长剑横起,面上亦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