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四哥!”姚娉婷闻言恶狠狠瞪来一眼,“倾欢你能不能要点脸,别乱攀亲戚。”
可姚四却很受用,点了点头:“你们去隔壁吧,隔壁正好空着,我瞧我家小妹估计也想和宇文公子单独处处。”
但姚四眼里,这两个小倌儿都是被女人亵玩的玩物,本身已经很可怜了,如今还要遭受牢狱之灾,只能说他们男人太苦了。
同样身为男人,他愿意给他们开方便之门。
桃栀拽着昊然将他牵到了隔壁牢房,刚一进门,昊然就靠在了她肩膀上,圈着她的腰哭得梨花带雨。
也真是难为他了,桃栀比他矮一大截,他得弯腰屈膝才能摆出这么扭曲的姿势。
“欢姐,我以为你不管我死活了。”昊然哽咽道,“这里的狱卒好凶,还用手乱摸我,我差点被毁了清白!”
“哦,说得好像你的清白还在似的。”桃栀冷嗤。
倾欢早就跟徐娘打听过,百花楼里,除了新来的雏儿因为年纪太小还没开苞,只有北雁和宇文珏还是清白之身。
像昊然这种,虽然当年倾欢买下他的初夜,可倾欢并未下手,是他自作孽,没多久就承欢在其他女人身子底下了。
昊然被戳穿,羞红了脸,贴桃栀贴得更紧了,恨不得黏在她身上,声音也放得格外轻软:“欢哥,那个宇文珏真不简单,他居然看出来沉鱼郡主不是中毒,如今仵作又去验了,你说他们会不会发现我刺入她体内的针?”
沉鱼的确不是中毒身亡,她早就在躺上昊然的按摩床那时候,就注定是死路一条了。
昊然在针灸时,在她致命穴位埋了三根针,这三根针从她表皮游入血脉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沉鱼才会死在喝了鸡毛汤之后。
所有的时间点都是倾欢提前算好的,她就是要造成沉鱼中毒的假象,让刑部怀疑北雁,她才能顺理成章地说服北雁躲起来。
银针刺入致命穴位,造成沉鱼血脉堵塞、全身泛出紫红色,看上去就像是中毒之症。
也是倾欢早就料到刑部的仵作和药师都是废柴,没几斤几两真本事,凡是验不出来的毒,都推给西域,仿佛西域就是个制毒的老巢。
所以压根不是什么西域奇毒,而是银针致死。
此刻,桃栀安慰昊然道:“慌什么?沉鱼一个两百五十斤的胖子,光是脂肪层就占了两百斤,除非仵作把她切开,否则不可能摸到针的位置。”
昊然颤巍巍地松开桃栀,胆战心惊地仰视她:这个女人好可怕!她怎么可以如此淡定地说出如此残忍的话?
桃栀睨了眼跌坐在地的昊然,冷哼道:“怕只怕你自己沉不住气,露出了破绽。”
昊然当即想爬起来展露一下自己雄浑的胆魄,奈何上半身起来了,下半身还软着,便干脆以跪着的姿势,冲着桃栀义正词严道:“不会的,欢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正好姚四过来催她们离开,见状啧了一声,长叹道:“男人呐,爱到昏了头,连尊严都不要了!”转而告诉桃栀,“倾小娘子,尚书大人马上要来了,你和小妹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