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都被人把守着,只能从这里钻出去!”桃栀说。
轩轩在花园入口的垂花拱门下为他俩把风:“快一点快一点,我听到脚步声近了!”
北雁却沉着脸,梗着脖子道:“我这一走才说不清了,我又没下毒!”
桃栀却反问他:“可沉鱼只喝了你的鸡汤,就算是她吃的其他东西有问题,刑部追查起来也是先查你,届时哪有你狡辩的份?先一顿严刑拷打就够你受的!”
“反正我没下毒!”北雁立得笔直,执拗劲一上来,桃栀拽都拽不动了。
“我相信你!”桃栀语速极快,“可我相信你没有用,你只是百花楼一个清倌儿,想想你的身份,再想想沉鱼的身份,你觉得你除了跑,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北雁染上怒意的眼睛沉沉地盯着她,几息后,眉头一拧、唇瓣一咬,屈腰钻出了狗洞。
还好这个狗洞倾欢很熟,此处离北雁住的厢房最近,倾欢时常在半夜悄悄溜进来找北雁,省去了走前门遇上徐娘的那一通啰里吧嗦。
现在桃栀带着北雁离开后,轩轩便将狗洞用杂草堵了起来,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前厅。
前厅已经挤满了人,里头的人不给出去,刑部的人又来了好大一拨,乌压压地堵了里外三层,已经把所有人团团围住。
毒害郡主之事不容小觑,刑部的人不敢怠慢,刑部侍郎都亲自来了。
可来了也没用,犯人没有在第一时间抓到,沉鱼却死了。
沉鱼最终还是没能挺过去,死前还熬了一顿针疗,那大夫手抖得厉害,一直称:“怕是不行了……怕是不行了……”
被他念叨着念叨着,沉鱼真不行了,最后朝天嚎了一声,便咽了气。
刑部当即把百花楼老鸨和几名接触过沉鱼的工具人小厮以及宇文珏、昊然都带走了。
余下的刑部令史负责排查现场所有人,做好口供笔录。
姚娉婷忽然嘟囔了一句:“北雁不见了,怎么倾欢也不见了?”
一名刑部令史闻言,眸色凝重:“倾小娘子也来了?”
姚娉婷点了点头:“她刚才就在我隔壁雅座!”
那刑部令史刚要派人去找,桃栀的声音从舞台背后传来:“哎呦,我就是去上了个茅厕,你至于咋咋呼呼的嘛?”
她烦躁地瞪了一眼姚娉婷,“刚才昊然的鸡汤,你也没少喝吧,到底膀胱比我大,一点尿意也无。”
“粗俗!”姚娉婷觑她一眼,倒也没有再多怀疑。
桃栀机智就机智在将北雁藏好后,立马又从狗洞里奔了回来。
她想过了:她若也不见了必然不妥,还是回第一现场吃吃瓜得了。
虽然这对于北雁而言,是个大大的苦瓜。
因为北雁的画像都被刑部的人分分钟画好了,以疑犯的身份被贴到了城中各大布告栏去。
桃栀回来后始终守着北雁那锅鸡毛汤,此时故作好奇地问:“这汤你们查过了吗?别因为人不见了就瞎猜疑,这汤是雁雁唯一接触过沉鱼郡主的东西,假如这汤没毒,岂不就能证明北雁是清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