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吗?”桃栀的腰板忽然支棱起来了,无处安放的双臂蓦地勾住了北雁的脖子,把他的脖子往自己身体的方向一扣,同时把自己的脸送了上去,“师兄尝过?”
此时,桃栀的唇瓣距离北雁的唇瓣,不过一指距离。
桃栀仿佛都听到了自他胸腔内传出来的有力心跳,咚咚咚地好似擂鼓。
但是下一瞬,桃栀整个人就悬空了,不及拉住什么东西,就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因为北雁当了逃兵,突然撇下她,位移到了别处。
桃栀觉得屁股疼得开了花,干脆赖在地上不起来了,扭头瞥向逃到角落里的北雁,幽怨叫屈:“师兄,我如今身上肉不多,你这样摔我,很容易把我摔坏的。”
北雁立在角落,缓了口气,双手负背,眉目冷沉地训她:“你如今不是小孩了,别动不动就往我身上挂。”
“师兄,我只是想给你尝尝我的树液,如此你能好得快。”桃栀脑袋一歪,没了从前的萌态,却多了几分妩媚,“你忘记我的治愈能力了?”
“我不需要,我现在已经好多了。”北雁别过头去,脑子里却开始想象,假如接受了她的好意,她刚才是不是想嘴对嘴输送一些树液到自己体内。
北雁掐了个清心咒,这才让全身莫名升腾起来的热燥感降了下来。
“你出去。”北雁端起了他宗主的架子,“本座要入定休憩。”
“我留在这里为您护法。”桃栀于是也虔诚地表达了自己的忠心。
“不必。”北雁冷声道,“你会打扰到我。”
“我不说话,也不乱走,我就在这里待着不动。”桃栀强调道。
北雁闭了闭眼:该怎么跟她解释,她的存在就让自己定不下心来。
“师兄,你长得这么好看,为何要戴面具啊?”桃栀不仅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自己挪了张椅子坐下后,开始攀谈起来。
说好的不说话、也不乱走呢?北雁握了握拳头,却发现自己生不起气来。
“长得好看未必是件好事。”北雁解释道,“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惦记上,徒增烦恼。”
桃栀了然地点了点脑袋:“师兄果然凡尔赛!”
北雁面无表情地走回榻前,盘腿坐定。
“师兄如今的模样,的确比少年时期更有魅力。”桃栀还在嘀嘀咕咕,早已将刚才承诺的“不说话”抛诸脑后,“这要是被魔王雷昀看到,定要来夺了师兄的脸。”
“他打不过我。”北雁说,这一点自信还是有的。
“所以师兄戴面具,主要是为了挡桃花吧?”桃栀好奇追问。
北雁已经闭上了眼睛,置若罔闻。
桃栀见状,也学着他的模样认真打坐,就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北雁许久没听到她继续叨叨,狭长的凤眸微微张开一道缝,悄咪咪地望了一眼。
一个小而纤细的背影扎在宽阔的椅子里,比他还要认真。
北雁无奈,继续闭眼,心思却始终静不下来,仿佛在酝酿一场海啸,气息波动得颇为凌乱,脑子里一直是方才擒住她又差点被她亲上的画面,无论如何都挥散不去。
而始作俑者,居然发出了十分均缓的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