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家老祖?”
“是哈!可惜老祖明明就在我毓寿宗,却在我最最需要他的时候,当起了缩头乌龟……”
“我才不是缩头乌龟!”
果不其然,一声愤懑的咆哮打断了两个人拙劣的演技。
成功把人逼出来的桃栀总算是松了口气,再演下去,她真担心赫连宇接不住戏。
“哎呀!原来老祖也在这儿呢?”桃栀满脸惊喜地冲着那团云雾奔了过去。
云雾摇身一晃,变成了三岁奶宝小桃栀。
“老祖,你干嘛学我?”桃栀顿了顿,自己看自己小时候,真尴尬。
老狐狸双手叉腰,摆一副奶凶气势:“你怎么长大了?长大了可就不可爱了!”
“怪只怪老祖当日不来救我……”桃栀委屈地皱起小脸,漂亮的眼睛里腾起水雾。
老狐狸恼恨一跺脚,比她还要委屈:“并非我当日装死不来救你,只是准备赶过去之前我算了一卦,发现这是你与你主人的劫数,我不好干涉。”
“可这劫数却把我主人害死了。”
“你主人死没死,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老狐狸一句话把桃栀欲落不落的眼泪给逼了回去。
桃栀当即咧嘴:“老祖既然什么都明了,自然知道我主人如今虽然成了北雁,可身体却出现了很大的问题,从前休养片刻便可大好的旧疾,此次发作居然入定了一天一夜也唤不醒他,这当如何是好?”
在房里戏弄北雁,已经是昨天的事了,今晨桃栀醒来,发现他还在打坐入定,桃栀叫了好几声,甚至戳他脑壳、拿舌头舔他唇角吓唬他,他都没睁眼。
桃栀哪里还管那潋滟山上的什么魔气不魔气,着急忙慌地就想找个人来问问,是不是葛丕老贼的绝杀阵到底还是伤到了他。
而如今毓寿宗比北雁还厉害的,当属前段时间过来度假的青丘老祖。
知道这位老祖性格怪癖,这才拽上赫连宇一起来激将他。
如今赫连宇与桃栀围着一个小奶宝,又是给他捶肩、又是给他揉腿地讨好他:
“老祖,他可是咱毓寿宗的头牌……啊呸!头目,他可不能出事!”赫连宇说。
桃栀瞪了眼口不择言的赫连宇,幽怨恼道:“老祖老祖,当今天下就属你本事最大,可你却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都没来救我,你个老没良心的,枉费我在青丘陪你喝酒,如今我主动上门求你,你总不能再袖手旁观吧?”
“你别给我戴高帽了!我想回家!”老狐狸挥开两人的爪子,气鼓鼓地扎在地上,把桃栀萌到了,原来自己以前这么可爱。
“只要老祖这次肯帮我,我以后就拿您当爷爷伺候,毓寿宗就是您的家!”
一看就知道这老东西在青丘呆腻了,才跑来毓寿宗蹭吃蹭喝。
果然,“奶宝”的大眼睛一亮,仿佛缀满星星:“爷爷倒是可以告诉你他这旧疾是怎么来的。”
桃栀战术性托腮,表示好奇。
“跟一个女人有关。”老狐狸贼贼一笑。
桃栀心里猛地一酸,面上不露声色,安静听讲。
“那是他的情劫,在他炼虚期跨入合体期的那次历练中,他在一个阴阳颠倒的秘境里,遇见了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