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福一听这茬,立马端坐身子,像个大胖墩一样结结实实扎在地上,朝北雁大咧咧地笑了会儿,没得到回应后,对武太郎说:“父亲,这事急不来,这个月我先减减肥,下个月再说吧。”
她身边的小胖墩也一个姿势扎在地上,坐得十分端正,闻言把脑袋点成个小鸡啄米的模样,附和道:“下个月吃席。”
许大福挠了挠她的虎头帽子:“你当我的花童好不好?”
“好呀好呀!”桃栀应下来。
“不过花童最好是两个……”许大福琢磨一会儿,“我到时候帮你找个小哥哥,让他牵着你的小手手,跟在我后面撒撒小果果。”
“好呀好呀!”桃栀笑没了眼。
“时候不早了,本座想休息了。”北雁忽然放下酒杯,下了逐客令。
武太郎才不吃他这一套:“这才喝到哪,今晚不醉不归!”
但是北雁捂住胸口,微微弓背,肩膀也跟着垮了下来,疲惫感说来就来:“我刚出关,身体还没全好,需要充足的睡眠。”
“哦,这样啊?”武太郎连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仔细叮嘱道,“那你好生休息,养精蓄锐,下个月还得和我家大福生小福呢!”
武太郎说完便领了许大福离开了,屋内便只剩下桃栀和北雁两个人。
但桃栀觉得屋里有三个人,因为她醉到看北雁都出现了重影。
“赫连师兄说宗主有无数的剑和……无数的分身,我有幸……看到了一个!”桃栀看到北雁朝自己走来,眼睛里都冒出了星光。
“你能不能别总把赫连宇挂在嘴边?”北雁弯下身来,看了眼她身边的酒壶,空了。
他眉目一沉。
他就知道,这酒再烈,这小家伙光靠闻一闻也不至于醉成这样,定是趁着自己和武太郎聊天下的时候,偷偷喝过了!
“你喝了多少?”
“大福一杯,我一杯,我不能输给大福,我不养鱼!”
北雁暗叹口气:她这么小小一只,如何跟许大福比,许大福是海量,他都拼不过。
“师兄啊……”桃栀又开始说胡话了。
可是北雁并未打断她,只是定定然看着她,确认她醉到何种程度才会这样叫自己。
桃栀站起来,摇摇晃晃走了两步,突然扑进了他的怀抱。
北雁顺势接住这颗主动砸过来的肉球,手法自然又熟练,既没让她磕到自己,也没被她撞疼。
“你露馅了……”桃栀瘫在他的怀里,小爪子一下一下掰扯他的面具,虽然没能掰下来,却也不肯放弃,最后胡乱摸索的手便扯住了北雁的唇。
北雁下半张脸唯一露在外面的唇与下巴,被她反复蹂躏后,略显红肿。
线条分明的下颚线上有几道红爪印,纤薄的唇瓣被来回拉扯,露出紧咬的牙。
“你再不停嗖(手),我皱(揍)你了。”北雁话都说不好了,听上去半点威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