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刷新对师兄人品新认知的一天呢!桃栀内心腹诽,走下台阶扯住晏沁北的衣袖,当着西小梅的面眼巴巴地问:“从今日起我能否和王共进早午晚三餐?加宵夜,否则我怕我还没长到能伺候王的年纪,就被毒死了。”
“可。”晏沁北言简意赅。
西小梅要被桃栀的故作软萌气疯了,情急之下,她也奋力扯出了晏沁北的另一边袖子,装一脸楚楚可怜:“沁哥哥~人家也想与你一起用膳!”
“一起吃毒馒头?”
“不不,不是这样的!沁哥哥,你吃什么,小梅就吃什么,吃你剩的也没关系!”
晏沁北的目光当即柔和下去:“此言当真?”
西小梅仿佛看到了希望,卖力点头。
桃栀隐约觉得不对劲,晏沁北此人成为西沁后,笑容不再温暖如春风化雨,反而是冬日里的寒冰暴雪,通常他笑得越开,就说明他心里的恶意越大。
这厮就是个妥妥的大变态!
果然,稍后的午餐,他如愿满足了西小梅,让她吃自己和桃栀的剩饭剩菜,全是些残羹冷炙。
娇贵的西小梅因此拉了一天的稀。
她一个半身不遂人士,拉稀有多可怕,不必细致描述。
反正锦绣宫的宫婢们,洗床单洗到哭。
连西小狐都躲到澍芝宫来,称她们那屋子臭气熏天,不是人能待的。
聊着聊着,她便与桃栀聊起了初见那日的真相:
“我怀疑小蛮的死和小梅的伤,不是你造成的。”
“我也觉得我的拳头没那么大能量。”
“我那天在宫墙脚下找到他们的时候,发现一群黑衣人刚离开现场,小蛮全身都是血,辨不清人样,小梅虽然衣衫不整,却只有脑袋磕在石头上,如果都是被你一样的拳头打出来,不应该是那样子的。”
“西小姐早前怎么不说?现在才讲,我家公主的罪名都白担了!”翠儿在旁听得气赌,忿忿捶桌。
西小狐低下头去:“我不敢讲,宫内外都是王后的势力,王后娘家那么强大,连王都要忌惮三分,我无凭无据瞎攀扯,我家族式微,承担不起后果。”
她虽然没说破,可桃栀懂了:“所以那群黑衣人是王后的人?”
“他们的佩刀上刻着王后娘家江氏的族徽。”西小狐刚说完,屏风后缓缓踱出一人,正是晏沁北。
西小狐瞳孔震裂:“王!怎、怎么在这儿?”
桃栀晃荡小腿,语气平淡:“他一直在,刚才在我净房拉屎呢。”
为了让西小梅多吃一些剩饭剩菜,他和桃栀努力干饭,不意桃栀是个无底洞,他却撑胀了肚皮。
所以西小狐来的时候,他压根就没离开澍芝宫,时不时在院内散个步,或者上个茅房。
现在听到西小狐说的全部,才慢吞吞走了出来,拿帕子捂嘴装肺痨,假装痛心疾首:“唉,江王后真不叫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