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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蛟一张长脸十分悲苦,说道:“上仙容禀,那飞剑的下落小龙确是不知。”
天机子冷笑道:“区区一条四脚长虫,也敢自称为龙?”
那火蛟忙道:“是!是!小蛟知错!小蛟知错!小蛟被魔性所迷,正是浑浑噩噩之时,不知如何失落了飞剑。对了!”蓦地大叫一声,叫道:“对了!小蛟恍恍忽忽之间,似乎有两人从身旁踉踉跄跄飞走,其中一个还想杀小蛟,被另一个挡了一下!”
戚泽忙问:“那两人是谁?”火蛟道:“一个满脸凶相,另一个始终十分冷漠,不过那两个贼死鸟都是用剑的!倒是一对对手,分属道魔两派!”
戚泽道:“是了!定是纯阳剑派的李昊元与阴山派的祁无回!李昊元本是来伏龙山中杀你,要用你的元神蛟身祭炼飞剑,他二人左道相逢,就打了起来。”
火蛟一听,立刻叫道:“对了!定是那李昊元抢走了飞剑!道爷!祖宗!您老只要打死了李昊元那厮,定能抢回飞剑!”
天机子道:“这小长虫心眼不少,李昊元要杀你剥皮抽筋,你便来个祸水相引,想借剑杀人么?”
火蛟张了张口,不敢再说,只好软趴趴趴在地上。
戚泽道:“师父,这火蛟也未看清谁人取走了那口飞剑,总不会再有旁人,要寻回天虹先师的飞剑,只有着落在李昊元与祁无回身上!”
天机子道:“天虹飞剑之事,交给你处置。左右你要去纯阳剑派炼罡,就便打听,若是落在李昊元之手,自可讨要回来。若是落在那祁无回之手,你再去阴山派一趟!”
戚泽道:“是!此事弟子责无旁贷!”天机子道:“不错,天虹师兄好心留下一口飞剑,总不能旁落别家,上天入地,也要搜寻回来!”目光在火蛟身上一转,道:“区区元婴级数,无甚大用。不过倒是天生异种,的确能炼制一柄上佳剑胎!”
火蛟只吓得浑身乱颤,叫道:“上仙!老祖!可怜小蛟在此山之中修炼了几百年,成就元婴煞非容易!向来不敢作孽,祖宗们是玄门有道之士,岂可擅加杀戮,不教而诛?就饶了小蛟一条小命罢!”不敢去抱天机子,一把死死抱住戚泽大腿,哭天抹泪的求饶。
天机子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这长虫若无大恶,自不可擅加杀戮,你要去纯阳剑派和阴山派,缺个脚力,正好用它代步!”
戚泽为难道:“弟子身上隐秘太多,不敢让太多人知晓。”
天机子沉吟道:“这倒也是!嘿,你一个小辈,身上财货之多,连为师都要动心,这畜生瞧在眼中,反咬一口,倒也麻烦!”
火蛟连连叩头,叫道:“小蛟不敢多嘴多舌,情愿为上仙代步之用,只求饶命!”
戚泽道:“此物倒也是异种,还请师尊带回五峰山,待弟子修为大进,不惧它反水,再用它不迟。”
天机子笑道:“若是带了这蠢物回山,只怕要沦为白鹤的口食!也罢!”用手一指,那火蛟不由自主化为一点灵光,飞入袖中。
天机子收了火蛟,轻声唤道:“天乾师弟,来!”
不多时天乾子又驾驭五火神焰自地洞之中飞出,见窥性老秃已走,说道:“掌教师兄唤我何事?”
天机子一指戚泽,道:“见过你天乾师叔!”又对天乾子道:“这孩子你也见过,便是我的关门弟子了!”
天乾子大惊失色,叫道:“这!这!”戚泽不知何意,拜倒说道:“弟子见过天乾师叔!”
天乾子叫道:“师兄,你若收他做关门弟子,岂不是定他做了下任掌教?天环师姐若是知道,
又如何收场?”
五行宗自立派以来,掌教之位相继,素来由师徒授受,下代掌教定是上代掌教之徒,从无逾矩。天机子既说戚泽是关门弟子,前两位弟子一死一失踪,若是寻不到二弟子下落,未来五行宗掌教大位定然落入戚泽之手!
天机子冷笑道:“我收弟子传位,岂容萧天环置喙?门规所定,谁敢反对,便是欺师灭祖!天乾师弟,你是有何不满么?”
天乾子万不料此来伏龙山,竟有如此一件大事定下,心下一颤,忙道:“小弟不敢!不敢!”
天机子道:“我念在上代掌教乃是萧天环生父,对她多有宽容,这些年来她背着本座在门中专横跋扈,以为我不知么?”
天乾子恨不得将双耳堵上,不听这些门中的隐秘。萧天环与天机子之间,素有嫌隙,其中涉及太多,天乾子本以为天机子身为掌教至尊,心胸豁达,早就一笑置之,谁知这位掌教师兄竟颇有小肚鸡肠之意。
戚泽只听明白天机子收他做关门弟子,便是有传位之意,忙道:“师父!”
天机子摆手道:“不必多言!”对天乾子道:“萧天环以为本座两个弟子,一死一失,掌教大位便能轮得到她太冲峰?这些年她着力培养那薛护与萧绍,那两个不过于修行之道有些天分,岂能担得起五行宗道统大任!真是笑话!”
天乾子暗道:“这戚泽不过区区凝煞,还兼修了佛门功法,又比薛护与萧绍强的多少?”
天机子道:“你是以为这孩子修为了了,撑不起五行宗掌教大任?哼,我之手段岂是你所能揣测?百年之后,只要戚泽不死,我保他成就长生!”
天乾子苦笑道:“掌教师兄春秋鼎盛,如今便立下下代掌教,不嫌太早么?”
天机子对戚泽冷笑道:“戚泽,你记住了!你这位天乾师叔为人忠厚,可惜却是个首鼠两端之辈,此生只调教了一个得意弟子德清,与他是一个德性!他年为师去后,你继任掌教,你这天乾师叔若敢不奉诏令,便将他镇压于五峰山下百年!”
戚泽脸面几乎要贴在胸前,哪敢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