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季峰叫道:“廖天王莫走!你若一走,此战必败!先将天罗地网收了!”廖晨阳哪管这些,转眼走的没影。但临去之时,还是将天罗地网收去,免得再落人口实。
穹苍大地之上,两道暗金色光华一闪,天罗地网已然无踪。李昊元正以一人之力,独斗祁无回与万俟雄两个。万俟雄失了五道蛊虫分身,战力大减,只能从旁迂回,做个辅助。
祁无回却是真正的剑道高手,阴山注死剑剑势展开,如狂风骤雨,侵掠万端,单打独斗之下,本就能与李昊元拼个旗鼓相当,再有万俟雄在一旁助攻,已渐渐将李昊元剑光之圈压制下来。
但当天罗地网一撤,少却了许多束缚,李昊元登时精神一振,身后葫芦喷洒更多剑光,结成一道光柱,向二人推挤过去。
祁无回已是斗得兴发,阴山注死剑剑气亦是结成阵势,横推而去。两种截然不同的剑意在虚空中碰撞不知多少来回,散落碎裂的剑意剑气割的万俟雄护身毒气四散开裂,引得那老魔大骂不止。
原本有天罗地网封禁虚空,便有八分把握击杀李昊元,但廖晨阳临阵脱逃,天罗地网一撤,李昊元的剑术立时多了太多腾挪余地,见势不妙,立时遁逃,再要将之围困,谈何容易?
廖晨阳一走,元季峰才发现十三皇子已然身死,立时大喜,扬声喝道:“十三皇子已死!贼酋已死!降者免死!”声震军营,传播四方。
众叛军皆是精锐,本可以一当十,但听十三皇子死讯,立时骚乱起来。元季峰喝罢,趁潘d吐血未起的当口,与庞光联合一处,一招之间,又将布特打的口喷鲜血。
布特身不由己飞起半空,心头大骂不止,双足一蹬,向外窜出,疾逃而去,再也不管甚么战事了。
潘d鼓勇杀来,就见布特脱逃,元季峰二人又联手杀至,大骂一声,转身便走,既然十三皇子已死,五毒教在青州的布置彻底失败,留此何益?
五毒教两尊金丹高手一走,元季峰大笑三声,喝道:“杀!”率领青州之兵尽情绞杀叛军。叛军虽是精锐,斗志已丧,哪里抵挡得住青州虎狼之兵?
元卓与包寿两个一马当先,率兵一通好杀,待得杀散叛军主力,又一鼓作气,攻向宁安城。这一战直杀了三日三夜,十三皇子一死,群龙无首,元季峰亲自出手,打死了几个聚集在十三皇子麾下的散修,终于将宁安城一举攻克,待得城头遍插青州军旗,元季峰这才志得意满,大笑道:“今日平贼功成,诸将士居功甚伟,大犒三军!”
众青州之军高举刀枪,欢呼不已!至此,持续数年的青州治乱,终于平定!
庞光叹道:“可惜十三皇子死无全尸,不然更是大功一件!”
元季峰道:“若非十三皇子死的仓促,我等焉能如此轻易攻破宁安?莫要得陇望蜀,将十三皇子的残尸好生收敛,运回京城。我等也可向门中交差了也!”
庞光道:“青州之乱已平,师兄何去何从,也该有个打算?”元季峰道:“听从门中安排罢,只怕那些长老未必愿意放我归山,还要我在这大虞朝官场之中厮混!嘿!”
庞光举头望天,道:“不知那简明逃到了何处,以凝煞之境斩杀察番与十三皇子,当真厉害!五行宗出了这样一个后辈,天机子岂不是要笑死?”
元季峰道:“十三皇子死在简明手中,死得好啊!死得好!也只有五行宗才能兜得住十三皇子死后的余波,若是死在你我之手,门中长老定会推你我出去祭旗!”
庞光道:“平天道竟敢派出廖晨阳围杀李昊元,此事纯阳剑派定不会善罢甘休,我等正可浑水摸鱼。”
元季峰摇头道:“李昊元若是不死,此事还有回旋余地。若是李昊元身死,纯阳剑派定要发疯,此事你我不可多说,只如实上报,由得那些高手老祖们头疼罢!”
原来十三皇子一死,万俟雄立刻感知,心知五毒教在青州大势已去,战意大失,被李昊元觑准机会,砍中一剑,万俟雄惨叫连连,负伤后退。
祁无回冷哼一声,挺身接下了李昊元所有攻势,两尊剑道高手心无旁骛,专心御剑拼命,uu看书 www.uukanshu.com 李昊元有心引逗,渐渐将战场拉的远离宁安城之地,祁无回只想用李昊元磨剑,根本不在意宁安城战事如何。
二人且战且走,须臾之间已然没影。万俟雄犹豫片刻,见布特与潘d早已逃遁无踪,暗骂一声,忙追祁无回两个去了。
三尊元婴离去,才让元季峰有机可乘,攻占宁安城。
元季峰不知李昊元三人去了何处,也无力参与元婴之战,只将此事如此上报焚香阁,便专心打扫战场,安抚宁安城中居民,张贴告示,收拢难民回乡,分田耕种,种种焦头烂额之事,一一做罢,已是一月过去。
百姓们自是不愿刀兵四起,听得十三皇子已死,皆是欢欣鼓舞,元季峰见宁安城中无事,当即班师回去青原城,毕竟彼处才是青州首府。
待得大军离去,又过数日,原来双方交战的大营之中,营帐早已撤去,只剩一片焦土,也无人肯来此处。
一片废土之上,忽有土包鼓起,一道佛光现出,戚泽从中走出,边走边是咳血不止,原来这些时日他一直隐身大营地下!
当日他诛杀了十三皇子,立刻遁入土中,借百相图化为一条小小虫豸,深入土层。也是廖晨阳忙中出错,只顾用神念搜索剑修身影,却忘了将方圆之地的小虫小鸟之类尽数弄死,不然戚泽定然藏身不住。
百相图太过玄妙,由天机子亲炼,自能瞒得过廖晨阳的耳目,让戚泽顺利逃脱。不过戚泽运使覆地金丹,演化金光与廖晨阳硬拼一记,也受了暗伤。再加廖晨阳含恨用法力轰击地层,法力震荡之下,戚泽也受创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