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口齿伶俐些,叫道:“恩公一走,不久五行宗又有仙长飞来,将王城里那些猪狗不如的东西都关了起来,接着又召集我等贱民,细数他们的罪状,最后罪大恶极的当场处斩,余下之辈都贬成了平民,连我们也都脱了贱民之籍,如今城中已没了甚么贵族国王,只有几位我们推举出的长老主事呢!”
戚泽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们盖了新屋,如今可是能吃饱穿暖了?”
三狗嘿嘿傻笑,连连道:“能!能!”
二狗之母说道:“恩公破去了那圣母教的邪像,如今能富国中再无人敢信奉圣母教,家家户户都立起了恩公的造像,每日焚香礼拜,我们能有今日,全赖恩公之赐呢!”
戚泽摆手道:“我等同门奉命铲除圣母教余孽,你们若再为我立像礼拜,岂非令我与圣母教全无差别?所谓‘在世莫称神’,此举乃是陷我于万劫不复也!”
二狗之母道:“家家户户都有恩公之像,也是我等一点心意罢了。”二狗子叫道:“谁敢说恩公的不是,老子第一个白刀进,红刀子出!”
戚泽摇了摇头,道:“不可如此!我不愿你们造像拜我,还是将那塑像毁去罢!”
二狗一家说甚么都不肯,铁了心要拿戚泽当神佛祭拜,戚泽无法,准备亲自动手,毁去自家雕像,走入屋中一看,见一方小小木龛之中,供着一尊三寸高下的木像,面目依稀便是他的模样,竟有八,九分相似,与那尊毁去金莲圣母像神韵相肖,似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二狗叫道:“恩公这座木像也是刘三爷出手雕刻,不光如此,村里每家每户恩公的雕像都事找刘三爷做的。那老东西不知怎的,良心发现,居然不肯收钱,忙了几个月,累得半死,才雕出几十个木像!”
戚泽伸出一根手指,正要点去,忽然咦了一声,微微愕然,原来那木像所立时间虽短,其上竟已缠绕了一股淡淡的香火愿力,虽极微弱,但戚泽见识过圣母像上的香火愿力,自是不会认错!
就在戚泽动念之间,那木像上缠绕的香火愿力居然飘然而来,戚泽本想用古灯檠拦住封禁,但那香火愿力居然视佛火金焰如无物,虚无缥缈之间,已融入他元神之中。
戚泽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元神受了一记大补,飘飘欲仙,连三禅境界都巩固了不少,悍然向四禅天功行迈进!
那木像之上缠绕的香火愿力被戚泽炼化,立时变得有些黯淡,二狗子道:“咦?这木像方才分明十分鲜亮,怎的忽然暗了下来。”
戚泽忖道:“这股香火愿力当是二狗一家对我的崇敬感恩之意,不掺杂任何杂质,亦无所求,因此精纯之极,能够即时炼化,若是香火愿力都似这般,不用几日我便能修成佛菩萨之境界了!”
这等好事终究可一不可再,要从平民百姓之中汲取香火愿力,难免有无数杂质杂念,毕竟百姓们拜神求佛,只为温饱平安,无有动力,谁肯烧香祭拜?
戚泽炼化了香火愿力,想了想,熄了毁去木像的心思,忖道:“木像留在此间,倒是有益无害,也可助我参悟香火愿力之妙。听闻大菩提寺中有如何炼化香火愿力的法门,不知有无缘法到手一观。”信步走出,二狗三狗面面相觑,也跟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