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丒
当耳边响起脚步声,松赞干布都懒得去理会,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还在想该如何把这个消息传给禄东赞。
毕竟,想要解救他,必然会面对这群魔鬼。
“赞普果真乃人间豪杰,在牢房也能安然自若,佩服佩服。”
耳边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松赞干布这才睁开双眼微微抬起头,惊讶地道:“你是谁?”
只可惜四肢被定住,无法动弹。
“赞普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某乃前锋将军杨帆。”年轻人微微一笑,说道。
“什么?你就是那家伙?”
松赞干布大惊失色,不仅是年轻人的身份让他意外,更主要的是松赞干布也终于认出眼前的年轻人就是那群魔鬼的首领。
虽然杨帆正笑眯眯的盯着他,可这笑容却让松赞干布一股寒气从心底升起。
强忍着忐忑的心绪,松赞干布暗暗给自己鼓劲……
自己是堂堂吐蕃的赞普,乃是神的儿子,有无上的权柄,怎会怕一个毛头小子?
想到这儿,松赞干布心头大定,强撑着说道:“久闻忠义侯的大名,不过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为何还敢如此薄待于我?大唐不是说自己乃礼仪之邦?”
“呵呵,我大唐当然是礼仪之邦,哪像你们这些未开化的人,只知道烧杀抢掠;可是我们大唐是非分明,知道客人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棍棒的道理。”
杨帆说话腔调有些轻佻,根本看不出当日的凶狠,这让松赞干布逐渐放下了恐惧,愤怒的说道:
“既然知道我们吐蕃是狼,那就赶紧把我放了,一旦另一路吐蕃大军攻来,定让你们灰飞烟灭。”
其实松赞干布已经笃定杨帆不敢把他怎么样。
既然对方是将军,就得遵守战场的规矩。
松赞干布作为吐蕃的大王,即使要处置他也得交给大唐皇帝。
按以往大唐皇帝对各国、各部落首领的态度来看,只要自己到时候服软并奉承几句,定能重新回到吐蕃称王称霸。
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只要能再次回到草原,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理所当然,松赞干布直接无视杨帆,心头也没有太多的畏惧,反而直接威胁。
哪知杨帆根本不生气,反而笑呵呵的说道:“赞普果然好胆色、好算计,知道本将不能拿你怎么样,不过今天只要你如实回答我两个问题,某可以保证让你押解回长安的时候过得舒坦一些。”
“想得美!”松赞干布瞥了杨帆一眼,冷冷一笑。
说完,直接闭嘴不言,以显示自己的强硬。
再说,即使刑讯逼供,他会怕这个么?
作为吐蕃最伟大的赞普,一直以来战无不胜,除了有强悍的军队做保证,自己也有坚强的意志,他当然不怕什么是酷刑。
即使不配合,杨帆也拿他没办法。
瞅着松赞干布看了好一会儿,杨帆并没说话。
还真别说,按常理来,一般人真不敢把松赞干布怎么样,而且还会把他当成祖宗似的供着,以便能够邀功领赏。
可惜松赞干布遇上了杨帆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只见杨帆摆了摆手,便有一个兵卒上前,将一团烂破布塞进了他的嘴里,一阵强烈的腥臭味熏得松赞干布猛烈的干呕起来。
作为一国君王,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可由于嘴被堵住,只能呜呜的发出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