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文物商店看不到眼里的东西。”
瞥了眼冯正平后发现郑建国面露好奇,赵亮亮也就说起了这里面的关碍:“现在文物商店有人专门收,也有人专门去送,不过文物商店收的不多,每天只收100块钱的,朱师傅说他们这是为了避免后面遇见好东西,手里没钱——”
“手里没钱,可不就只能干瞪眼了?”
郑建国好似有些明白这两人的说法了,文物商店不敢放开了收,是害怕后面来了个像他那个汝窑瓷的东西,拿不出来的话风声传出去,就指不定会让人买走,这么想着也就看向了冯正平:“冯大哥知道具体在哪吗?”
“我也只是听说六点到七点有,八点以后就没有了,所以你要是想去,得起早点。”
冯正平是没想到郑建国真的来了兴致,也就皱着眉头开口说到,便见郑建国是开了口道:“那可以看完升国旗再去,赵哥,现在升国旗是几点?”
“现在升国旗是4点多,你要是想去,就睡不了多长时间了。”
赵亮亮说着还看了眼冯正平,说实话他是不想让郑建国去那个什么旧货市场的,因为这家伙现在身份已经不再是个普通人,如果在市场上出点什么幺蛾子,到时候他可是承担不了这个责任:“这都一点多了。”
“唉,菜来了菜来了——”
郑建国看表的时候,门外院子里传来了郝汉的声音,坐在最边上的王军看到连忙起身,郝运已经起身出了门:“我去厨房拿东西。”
“车里还有两个保温桶和五斤馍馍——”
瞅着郑建国笨手笨脚的从八仙桌下拽小方桌,赵亮亮起身帮他架出的时候郝汉也就开口说了,郭怀怀便起身道:“那我去端来。”
等到大家忙活过重新坐下时,郑建国是也没和在座的客气:“天色不早了,因为我的事儿让大家忙活到这个点,吃完赶快就回去歇着,白天还都有事儿——”
郑建国发了话,包括冯正平和王军在内的几人也没见外,大家唏哩呼噜的也不管羊肉汤适不适合就着辣子鸡,三下五除二吃完时都快两点了,于是郑建国把人都送走后,时间的分针已经指到了2点。
挥挥手送走赵亮亮和郝运,郑建国咣当关上门时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也就拉上门口的灯转身回了堂屋,没想到杜小妹已经给他倒好了洗脚水:“被褥我给你收拾好了,赶快洗洗睡吧,天这么晚了,你还得早起。”
“好的,娘,这是打扰你们休息了,你赶快去睡吧,我洗完也上床躺着了。”
吃完的残羹剩饭已经被郝运几人打扫过,再加上几人也没喝酒也没抽烟的,吃完后屋里的地上并不是很脏,郑建国感受着老娘的关心把她送回东屋,也就坐在了洗脚盆前开始洗起了脚,没多久后洗漱完毕回到了西屋,却是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四合院的房子当然是瓦屋,只是在收拾的时候用顶棚纸装修了下,于是郑建国这时能看到的,便是模样规整到整齐的房顶,而他也知道如果没有这层顶棚纸,应该能看到房梁。
躺在床上,原本以为没什么睡意的郑建国,却是没多大会就陷入了熟睡当中,直到耳畔传来了阵闹铃声,才在睁开眼的时候被明亮的灯刺了下,这才想起自己睡的时候还没关灯。
只是这会的灯也不用关了,郑建国连忙探手按住闹钟,感觉眼睛并不发涩后发现时间正是定的4点钟,也就翻身坐起下了床时,没想到堂屋里传来了郑富贵的声音:“蝈蝈,是你那屋的动静?”
“是的,爹,没事,你睡吧。”
郑建国翻身坐了起来,只是先前虽然感觉眼睛没什么困意,却是说完这话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便听郑富贵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没事儿你定这么早的闹钟做什么?你要出去?”
“啊,我是想去看看升旗仪式。”
眨了眨眼,郑建国开始穿起衣服时还是选择了坦白,这是他才进了哈佛医学院就有了的怨念,因为哈佛校园里面,几乎是每个正式的地方都插着大小不同的国旗,而也是那个时候,他才醒悟到自己还没到首都观看过升旗仪式。
“那玩意有什么好看的,就两个人,一个扛旗的一个在前面引路的,遇见路上有车还得给车让路,车过去了才能过。
升旗的时候才好玩,一个人先翻进去,另一个把旗给了先前那人,自己再翻进去,然后两人拴绳子上拽上去,再翻出来。”
郑富贵有些啰嗦的声音嘀嘀咕咕在门口传来,郑建国要是再不知道老爹这在做什么,这两辈子都算是白活了,当然这和他听到的东西相比就算不得什么了:“您说的是真的?”
“那当然是真的,我去见你之前看过他们升旗,就是我说的这样。”
郑富贵的嗓门有些高时,已经穿的差不多的郑建国却是迟疑了下后开口道:“那你带我去看看,怎么说也是升国旗呢,我有年多时间没见了,上次见还是在大使馆开馆的升旗仪式。”
“哦,好,那没问题,你等我去穿衣服。”
郑富贵的声音飞快远去的时候,郑建国也就穿戴整齐开开了门,瞅着四点多的座钟转头出了屋门,到过厨房里把锅里没喝了的羊肉汤用煤气加热了,不想穿好衣服的郑富贵看到,飞快开口道:“这个别喝了,喝完就晚了,升旗是4点半左右,现在去都保不准能赶上了。”
“那好,那就放在这里给俺娘和林玲当早点了。”
瞅瞅锅里才翻滚开的羊肉汤,郑建国在喝掉它和赶上去看升旗间便选择了后者,关上煤气罐后出了厨房,便听堂屋里传来了杜小妹的声音:“你们爷俩别走远了,在外边靠边走,路上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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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娘,你继续休息,我们看完就来。”
郑建国和杜小妹打了招呼,便和郑富贵咣当的拉开了大门,爷俩一人一根手电筒的踩着有些黑的天出了胡同,只见天街上的路灯依旧瓦亮瓦亮的,几辆汽车开来开去的时候,郑富贵开口道:“咱们起的有点早,这个点可是没有公交车的,咱们快走吧。”
“那好。”
左右瞅瞅还是黑色的天空,郑建国应下后便和郑富贵顺着大路向西走去:“爹,你在医院干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