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很简单,这块垃圾怀表连一万块都不一定值。但除了老板之外,别人让他出手,最低就得十万块,这还是看在这位雌性好言好语求着自己的份上。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文妙彤一方面诧异这位巧师傅是不是脑子有病,修一下手表就敢要十万块,还是问像她这样的美女索要。但话又说回来,他敢开口要十万块,这不正显得巧师傅无比贪婪嘛?
贪婪的人,是她们最喜欢的人。
文妙彤内心迅速衡量一番,觉得不会有诈后,就露出一副很心疼,但巧师傅您既然开口了,我就一定按照您意思办的信任表情。
“那进来吧。”
文妙彤乖乖走了进去,又顺手关上门。
这块怀表是英国多重壳的早期银质怀表,看背后怀表制作人的签名,可以得知表的历史已经有一百五十多年。
当然,这块表不是出自知名匠师之手,自然表的价值也就极为有限了。
另外这块表确实坏了,坏的地方还非常隐蔽,不太好修。文妙彤走进房间也不说话,就坐在椅子上,等待巧师傅发言。他想借修表之机做点什么也好,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好,文妙彤都有应对方案。
“啪嗒~”一声。
精巧大师把这块怀表的表盖打开了,露出里面已经褪了色的珐琅表盘面。
因为工业加工技术限制的原因,那个时候的古董表大多采用机锁结构来固定外壳,这样可以节约成本,方便维修。精巧大师只是看了一眼,就找到隐藏在表盘六字下方的机锁。
小巧的工具包他一直随身携带,顶开机锁再打开怀表防尘罩,露出里面金光闪闪的铜鎏金质地机芯,还有冠状擒纵、以及塔轮和芝麻链装置。
只看了十秒不到,精巧大师就用细针样的工具在里面戳了戳,接着把防尘罩一盖。
“好了。”
“十万块。”
文妙彤的演技再次被打断,十秒不到就搞定了的剧本她完全没敢想过啊,这该怎么演?
按之前推演,一位在精密加工领域里造诣非凡的工程师,必须把机芯拆开详细观察里面运行的原理,才能找到问题原因,这个时间大概需要一小时到两小时。
对方花费时间越多,文妙彤就能表演的越是过意不去。
如今只能临场发挥了,文妙彤很是激动的站起来捧起怀表。怀表确实修好了,文妙彤用特质钥匙从背后上弦,怀表就滴滴答答走了起来。
“巧师傅!”
文妙彤眼角隐隐有泪水划过,她一把抱住了比她还要矮上半个头的精巧大师。
最难消受美人恩,这话放哪个国家都适用,尤其对方还是一位打了几十年光棍的小老头。
对方意料中的手足无措,紧张像一块木头样的身体反应没有传来,文妙彤反而被巧师傅一把扣住了手腕。
“怎么~想赖账?”
“啊…啊不是,巧师傅。”文妙彤下意识想挣扎,她受过专业格斗训练,认真起来三五个壮汉都能撂倒。可是文妙彤刚刚起了挣扎之心,赫然发现这位小老头手上的力气,比她猜想的至少大十倍。
文妙彤被这位小老头一把按在了床上。
“那就赶紧把十万块拿出来,不然你别想出这个门。”
“……”
文妙彤感觉背后压了一座大山,别说动弹,她连说话都费劲。
这一刻,她是真哭了,“我…我,钱在卡里。巧师傅,您帮我修好了怀表,我只是……只是太激动了,让我想起了父亲,就忍不住抱了您一下。”
“我看你,是想抱一下,然后不给钱。”
最终,文妙彤乖乖地用手机转账了十万块,到这位小老头报的卡号上面。
“巧师傅,您…能松开我了么,好疼的。”
精巧大师从兜里掏出个老式手机,确认工资卡上有十万到账后,才松开对文妙彤的牵制。
后者落荒而逃,跑到门口才想起怀表和手机丢在床上,又赶紧折回来抓起这两样东西继续跑。
她看精巧大师的眼神,像是绵阳看住了狮子,全是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