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名儿,树的影儿。
“覆雨剑”浪翻云的名声已不需要多言。
原本就是黑榜强者,三年前洞庭湖一战更是让他被誉为“天下第一剑手”。
在这等强者面前,黑白二仆那是连个屁都不敢放,仓皇离去。
至于说,来自庞斑的威胁,浪翻云还真不是很在乎……
郝健表示:浪翻云都不在乎, 那我也不在乎!
浪翻云一边处理着黄鼠狼肉,一边笑道:“郝兄弟,三年不见,犹如脱胎换骨啊。”
在他的感知中,隐隐能察觉到郝健那如同大海一般深沉的内息,甚至比他都不遑多让。
这让浪翻云惊奇不已!
郝健抿嘴一笑, “还行吧!不说这个了, 浪大叔,长夜漫漫,不如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吧?”
浪翻云脸皮一抽,狐疑道:“正经故事?”
郝健点点头,“绝对正经!毕竟,我与赌毒不共戴天!”
浪翻云眼睛瞪大,哑然失笑道:“好家伙,黄这事儿你是只字不提啊?不过,年轻人血气方刚,倒也正常。”
众人纷纷大笑……
郝健沉吟了一下,缓缓道:“从前,有一只猪在山林里迷了路,慌不择路之下闯进了老虎窝,里面有一只老虎。一夜过后,第二天,猪醒来惊愕的发现……老虎居然死了!请问,这是为什么?广渡老和尚,你不是高人嘛, 你先答!”
广渡老和尚一捋长须, 迷惑道:“阿弥陀佛,弱肉强食之下,为什么老虎会死?”
郝健不置可否,“浪大叔,你说呢?”
浪翻云本能的感觉到这话里有坑,但他却想不出到底为什么,懵逼的摇摇头,“为什么?”
“浪翻云,大师,难道你们不知道……猪也在想为什么吗?”乾虹青笑的花枝乱颤。
浪翻云:“???”
广渡:“???”
果然有坑,大坑!
“哈哈哈哈哈哈……好你个郝健,你果然有贱就犯啊……”浪翻云反应过来,忍不住笑骂道。
他生性豁达,一点儿也不生气。
广渡老和尚则冷哼一声,默然不语,有些生气了……
浪翻云看了一眼广渡,笑道:“吃肉喝酒的时间到了!来来来,吃肉吃肉……”
韩柏吃了两快肉,喝了两大口酒,最先醉倒在地。
浪翻云见状,将其放在马上,那匹韩家的宝马便带着韩柏向着城中而去……
到后来,广渡也负起了风行烈,“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老衲心忧风施主伤势,就先告辞了。”
郝健笑道:“老和尚,不是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嘛……这么好的酒肉,不穿肠一下?”
广渡:“……”
他实在忍不了了,背着风行烈便消失在沉沉夜色之中。
浪翻云又灌下了一口酒,方才道:“郝健,我看你似乎对广渡乃至静念禅院都没什么好感?”
郝健撇嘴道:“的确没什么好感!”
这一点,无需遮掩!
动辄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俯视天下,张口闭口为了“天下苍生”,你倒是为苍生做一点实事儿啊?
除了挑皇帝……
还会干什么?
抵抗外敌不见踪影,内斗时就活跃起来了……
浪翻云沉吟了一下,转而道:“黑白二仆既然出世,那其主庞斑必然也已经重出江湖了……二十年前横扫天下的盖代魔君,这一次又必然带来腥风血雨了……”
他不禁有些忧虑!
魔师出世,首当其冲的就是三大黑帮乃至整个黑道!
怒蛟帮身为三大黑帮之一,又岂能独身事外?
虽然在他离开怒蛟帮之前,手把手的调教了一番新生代的强者,像上官鹰、戚长征这些后起之秀都勉强能看了……
可对手若是魔师宫的话……还是不够看!
看着浪翻云的神情,郝健慢悠悠道:“我夜观天象,见西方有大星如斗,光芒晦暗。浪大叔,你的上官帮主恐怕正处于危难之间呀。”
“夜观天象?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封某找你找了两年了,你终于出现了!”破庙外,又一道饱含冷意的声音传来。
浪翻云一愣,“封兄,好久不见啊!今天倒是巧了,洞庭一别,重聚于此!”
郝健亦是一怔,旋即苦笑不已……
好吧,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曾经在洞庭湖山居答应与封寒一战,时间放在一年后。
结果离开了洞庭湖之后,郝健潜心悟道修炼,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一鸽便是三年!
封寒抱着“天兵”宝刀,一脸不善的出现在门口,目光死死的盯着郝健。
“我问你,出来混江湖,最重要的是什么?”封寒冷冷道。
浪翻云也想起来了,不由得面色古怪的看着郝健,“江湖人最重信义,郝兄弟……你可把这位‘左手刀’惹毛了……你们俩的事儿,我就不参与了……”
郝健沉吟了一下,缓缓道:“既然你问了,那我就给你个答案!出来混江湖,最重要的当然是……出来啊!”
封寒闻言嘴角一抽,差点被郝健这骚回答给闪了腰。
“废话少说,亮出你的剑!完成你三年前的承诺!”封寒冷漠道,缓缓拔出了他手中的天兵长刀。
这亦是一柄宝刃,与浪翻云的覆雨剑、厉若海的丈二红枪、庞斑的三八戟、慈航妓斋之主言静庵的飞翼剑并称江湖五大兵器……
嗯,封寒曾用“天兵”宝刃割麦子,效率嘎嘎快!
郝健笑嘻嘻道:“好,打一场就打一场!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怎么那么多事儿!”封寒都快疯了,“快说!”
“我问你,你是夏天生的还是冬天生的?”郝健笑道。
封寒一脸懵逼道:“我是秋天生的,怎么了?”
郝健点了点头,“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你娘生的呢……”
封寒彻底暴走了,怒吼道:“……啊啊啊,你给我闭嘴,拔剑!快,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