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要点开,稍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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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9年12月11日,北海洋面上阴风怒号,波浪滔天。
一艘来自阿姆斯特丹的商船在狂风巨浪中若隐若现,其桅杆上的帆布已经撤下了好多面,甲板上的水手们也小心翼翼地跑来跑去,不时拿着抽水机管子冲到某处,将灌进船舱的海水抽出去。
高文刚脸色苍白地坐在船长室内,双手紧紧握着扶手,心里暗暗祈求这艘老旧的商船一定要挺过去,顺利送他抵达伦敦。同时,他也深切地感受到,冬季的北海有多么地危险,也难怪之前三次英荷海战,双方将领都尽量避免在这个时节交锋呢,实在是没法打啊——试想一下,波浪滔天的海面上,船只大倾角摇摆,这个时候怕是连火炮都固定不住,就别提射击精准了,那纯粹是奢望。
在行经靠近泰晤士河口附近的海面时,遇到了四艘隶属于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商船,它们可能是为了躲避恶劣天气,也可能是在海上遇到了法国人的私掠船只,因此慌忙逃亡伦敦暂避,高文刚认为前者的可能性更高,因为现在的海况实在不宜进行战斗。
当然了,这四艘船并不是东印度公司返航船只的全部,按照前面三次英荷海战的经验,荷兰东印度公司为了躲避敌对船只的袭击,装载贵重商品的船只一般都会绕过苏格兰北端,然后在挪威卑尔根港驻泊,打听风向、修理船只,以便冲过最后数百海里抵达阿姆斯特丹。此番法荷战争,联合省舰队虽然一开始连连获胜,压制得法国人不敢出港,不过法国舰队经过这几年的紧急补充,实力大大增强,因此也开始化整为零,分散出击,对联合省展开了破交战,并且还在一些规模不大的海战中取得了胜利,比如加泰罗尼亚近海的战斗(该战使得荷兰海军精神领袖德鲁伊特尔负伤退役)、马提尼克岛海战等等。
在这种情况下,荷兰东印度公司稳妥起见,又开始执行起了当年英荷战争正炽时的策略,即制定好计划,确保在北海洋面浊浪滔天的冬春季节出港或返航,以避开敌人私掠舰队可能的袭击,让贵重的亚洲货物能够安然运抵阿姆斯特丹。
今天高文刚遇到的几艘悬挂着“VOC”标志风帆的船只看起来比较倒霉,遇到了恶劣的海况,可能船只之前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急需修理,因此结队前往伦敦靠泊,然后再想办法返回联合省。
高文刚乘船的船只——原阿姆斯特丹商站的旧船,之前曾被荷兰人强征,刚刚索回不过半年,船况较差——与这几艘荷兰商船保持在了一个合适的距离,然后一前一后慢慢驶入了泰晤士河,最终在引水员的指挥下,于一处码头靠港碇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