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遥闻言,心里便是一松:“多谢你家世子特地告诉我这个消息,不知我该如何称呼你?”
“夏院判太客气了,小的长兴,是跟在世子身边行走的。”
长兴被夏青遥被如此礼貌对待,心里十分愉快,笑脸又扩大了一些。
夏青遥点头道:“长兴,劳烦你回去帮我给世子带个话儿,便说我又欠了他一次,往后若世子有吩咐,我必竭尽全力。”
夏青遥着实太过开心了。
只要离开昭狱那种地方,二哥的安全就有了保障,至于其他的夏家人,她已经逐渐学会不把他们放在心上了。
长兴见夏青遥眉开眼笑,语气真诚,也不由得被她感染,笑眯了眼睛道:“是,小人一定将话带到。明日巳时顺天府会开堂审理夏家侵占财产之案,夏院判若明日那个时辰差事不忙,或可去看看。”
“多谢告知。”
夏青遥客气地与长兴道谢。
长兴走后,陈寅就大咧咧道:“早就知道夏太医现在变了,没以前厚道了,这不,还真让他闹出大事来了。”
陈管事是厚道之人,为人又谨慎,闻言立即踢了儿子一脚:“胡说八道!”
眼睛不住地打量夏青遥神色,怕儿子口无遮拦惹了她不快。
夏青遥却只笑了笑,淡淡道:“多行不义,夏家也是该吃个教训的时候了。否则将来还不一定要出多大的事情。”
陈寅连连点头:“还是青遥妹子明事理。”
“哎,你个臭小子,咋还这么叫?现在三小姐是院判。没见刚才那个伺候世子的小厮那般得脸,都要客客气气称呼一声夏院判?”
陈管事气得又踢了陈寅一脚,在他裤腿上留下个灰扑扑的脚印。
夏青遥摇头失笑:“陈叔可千万别这么称呼我,咱们知根知底,我从小就在陈叔家混饭吃,还吃了陈寅哥那么多糖和零嘴,现在您要是叫我院判,那不是与我生分吗?咱们之间可不兴这个。”
“就是,我早就这么说,爹你就是不相信我。”陈寅撇嘴。
陈管事见夏青遥态度真诚,动容地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
人情冷暖,夏青遥的为人处世,可是甩了夏家所有人八条街!
次日,夏青遥照旧还是去王府当差,她很想去看看二哥会不会被释放,但现在王妃已对她不满,她正是要“给个甜枣”的时候,便不好再告假了。
倒是陈管事和陈寅打算去看夏家人过堂。
“等我看了怎么一回事,回来告诉你。”陈寅拍着胸脯。
夏青遥欢喜点头,“那你可要看的仔细点,别给我讲漏下什么。”
“放心吧,你哥的脑子好使着呢。”陈寅大咧咧笑。
出门前,夏青遥想了想,还是将陈寅叫道一旁,低声在他耳边道:
“陈寅哥,你仔细替我听着些我父亲说什么,有没有指使人去作什么事,若是有,你帮我看着都是哪些人。”
陈寅挑眉,并不多问,只点头道:“知道了。你放心吧。”
夏青遥这才安心地去了宸王府。
今日夏青遥又调整了药方,针灸也略作改动,治疗后,宸王妃程氏觉得心里一片清明,已经许久都没如此松快过了。
“这两日,治疗的效果似乎格外好?”拔针后,宸王妃拢了拢领口,慢条斯理问。
夏青遥颔首道:“回王妃,之前为您控制毒素,一直在摸索,且从前积累下的现在一并叠加,所以王妃感受上会更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