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等人都走之后,咱们回家。”
就连保卫科的人越看出不对劲了,这宋主任不像是个好心办坏事儿的人呀,能在整个厂里落个大好人的名声,能是这样没有眼里见的?
“宋主任,话不能这样说,还是让沈工长离开厂吧。”
但洪婆子能放人离开?吵嚷着胸口疼,呼吸不顺畅,但手里的劲头一点都没小。
有人声往这边传来,洪老头看着不经意,但不动声色的站在了自家老婆子跟前,阻止了沈月灵挣脱而走的可能性。
保卫科的人想发火,但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机会。
有人已经骑车往这边来了。
洪婆子拉着长长的语调开始了她的表演哭诉。
沈月灵没有错过她脸上的笑意,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明明不占理,却总是哭的比谁都大声?
这种方法虽然丢脸,但成功之后,得到的效果确实一本万利的,多好的算计。
对他们这种不要脸的人来说,既然用最小的代价得了最大的好处,肯定会乐此不疲的。
到哪里都不缺看热闹的人,平常下班时候,谁不是慌慌张张的往家赶,今天大家都磨蹭着不肯离开。
就连保卫科的驱赶,他们也充耳未闻。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今天这两口子一闹,自己要是提前走了,肯定会留下话茬。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当着众人的面,当场揭穿她的真面目。
沈月灵等洪婆子来来回回将那点破事儿说完了,才反问。
“咱们就从第一条说起,你有没有资格代你儿媳妇讨工钱?据我所知,在陈姐刚结婚的第二天你就给他们分家了,而你现在是跟着老大生活。昨天甚至为了给老大盖房子凑钱,还将陈姐打进了医院,请问,你们既不是一家人,你还有明显的偏心,哪来的立场来为陈姐讨钱?”
“什么她的我的?只要她和我儿子没有离婚,挣的钱就是我们洪家的,所以我找她拿钱给我大儿子盖房有错吗?她没本事生了三个丫头片子,现在不给侄子帮忙,以后凭什么侄子给她摔盆送终?”
“大家伙也都听到了,这位当婆婆的人是看不上二儿媳的,还用长辈的身份来无理索要二儿媳的东西给大儿子家,给我打工干活的是二儿媳,我这工钱是不是应该给二儿媳?”
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很多人都疼爱女儿,像洪婆子这样重男轻女的并不多了。
大家听她理所当然偏颇的话语,对她一点好印象都没有了。
尤其是家里兄弟多的,受够了婆婆偏心的人,这会儿都忍不住说句公道话。
“都已经分家了,还好意思喝老二家的血,就没见过这么为老不尊的人。现在还好意思闹,真是丢人现眼。”
“将儿媳妇打进了医院,现在不去赔礼道歉伺候着,还在这里要钱,真是钻进钱眼里了。沈工长,这个钱你可千万不能给,不然二儿媳知道了,非吐血不可。”
宋主任这个时候悠悠开口。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但你们二老这样也是在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