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以为自己好几天没有洗澡,臭味太重了,可刚才已经洗过了凉水澡。
“媳妇儿,你嫌弃我了?”
沈月灵叹了一口气,她现在像是在哄一个摇着尾巴的哈士奇。
刚才这个人多威风呀,现在怎么一副二哈的样子。
“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只是心疼你这么多天没有好好休息。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有些事儿不差这一会儿。”
孟清塘邪笑一下,“媳妇儿,你瞎想什么呢?我就是想抱抱你,补充一下能量,你是不是想了?”
沈月灵忍不住踹了他一脚。
然后蒙着被子就准备睡觉。
孟清塘将人捞了出来,“是我错了,别生气,是我想了。”
“清塘咱们说说话吧,你在包装厂到底是怎么脱身的?我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当然不简单了,事情哪有那么多凑巧。
“是因为张姐夫,我刚到市区的时候,人生地不熟,海川也被扣着,我根本没有什么门路。也是巧了,张姐夫竟然到那里去办事儿,于是就给我指了门路,我才能和厂领导谈话。后来在知道我被困的时候还帮我疏通关系,想救我出去。但我想着吧,老子这亏不能白吃,这些人胆敢玩这些阴谋诡计,就要做好被我打脸的准备。然后就搅合了他们一单大生意,让他们也长长教训,省的下次再欺负外地人。”
沈月灵知道孟清塘只是说的轻巧,其实个中的艰难,恐怕只有他自己能深刻体会。
任何一个厂子对偷盗都是零容忍,更何况孟清塘一个外人掉进了专门舍得圈套里,他们还不可劲的欺负?
“媳妇儿,我这皮糙肉厚的,真的没有什么。男人就是用来扛事儿的,这点坎儿算什么?”
孟清塘知道妻子爱多想,有些话他是没有说完,厂子里那人得了云若雨的消息,是要让他吃够苦头的,不但将人给关了起来,甚至还没有饭吃。
要不是为了彻底做实这人的罪名,孟清塘会少吃很多苦头。
但他要给对方一个深刻的教训,这一次砍了对方的爪子,下一次就不敢再伸手了。
现在云若雨只是赔点钱,对方可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而且自己被冤枉被拘禁,没有往大了追究,让厂子名声蒙羞,已经是给厂领导留面子了。
现在厂子也给了自己供货方便,自己的亏从来都不是白吃的。
要不是知道媳妇挂心这些梨,他应该再装两天的,时间长了,对方的责任会更大。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这些梨还是将媳妇折腾的不行。
“说点高兴的,你知道张姐夫去了市里去干嘛吗?他在那里帮小张找了一个化验的工作,小张的性子不适合尔虞我诈的地方,化验室只和数据打交道,他应该能快速适应新环境。”
“张家为了小张也是费了不少心,这样也好,换个新的环境,认识一些新的人,也许很快就能把安家这茬给忘了。”
孟清塘叹了一口气,“张妈的鬓角都有白发了,原来多讲究的一个人。希望她能少操点心吧。”
有人少操心,就有人多操心。
现在云若雨的丈夫开始利用自己的关系去压厂子那边的事儿。
领导秘书的脸面一般人是要给的,但张姐夫也早打了招呼,只要有情况就告诉他。
这下子不是现成把柄吗,以权谋私,于是来了个将计就计,要不是对方抽手快,非要折下来不可。
云若雨哭的鼻头都红了,就等着自家亲亲老公给讨回公道呢,等了一天,却等来赶紧和对方私了的结果。
她当然不同意,又哭又闹,于是最终这个钱还是从安婆子手里出的。
曾经亲密无间的婆媳关系,出现了一道明显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