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头时往旁边落下的视线，却意外的对上了少年黑沉的眼眸。
戚幼眠愣了愣。
闻九岚自然的收回了视线，转眸对着沈灿灿说了什么，看嘴型好像只有几个字，极为简短。
沈灿灿攥紧了捏着试卷的手，脚步微微挪动，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
闻九岚却已经伸手捞过了戚幼眠放在桌面的保温杯，自顾自的站起了身，一副打算出门接水的模样。
沈灿灿也只好放弃。
她的视线跟随着闻九岚的身影移动，面上的失落表现得是如此明显。
而当她移动的目光对上了正隔着窗户看进来的戚幼眠和童栗子时，神色瞬间有些慌乱起来，立刻脚步匆匆的离开了闻九岚旁边的过道。
闻九岚开门出来，也和她们打了个照面。
戚幼眠还来不及反应，童栗子已经先粗着嗓音开口了，“刚刚那是沈灿灿？她找你做什么？”
她的神态十分警觉，紧紧盯着闻九岚，大有一副“你不好好解释，就把你从这儿扔下去”的土匪架势。
或许是见多了少年在自家姐妹面前逆来顺受的乖顺模样，童栗子自己都没有发觉，她现在已经不怵闻九岚了。
闻九岚只看着戚幼眠，老实回话，“她想找我问一道题。”
童栗子紧接着追问，“然后呢，你说什么？”
闻九岚却只是抓着那个粉色的保温杯，盯着戚幼眠没说话了。
戚幼眠抿着唇，兀自回视着。
童栗子眼珠子一转，从小浏览遍各种小说漫画的经验，让她一瞬间就明白了闻九岚的意思，“你要和呦呦单独解释是吧，我懂我懂，我立马走。”
小圆脸溜得飞快，戚幼眠抓都抓不住。
教室的后门砰得一声合上，里面隐隐传来了后排学生吹了冷风的哀嚎声。
戚幼眠见闻九岚只是沉默着注视她，却没有开口的意思，就主动开了口，“我觉得同班同学互相之间问个问题挺正常的，能理解，栗子她就是起哄惯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她浅浅的呼吸了一口气，有白雾自唇间逸散。
“没什么事了的话，我就先进去——”
擦肩而过时，戚幼眠的手臂被一只大手抓住了。
小姑娘被惯性带了一下，有些茫然的抬眸看着他。
闻九岚只是偏头，狭长的眸懒散半阖。
“我拒绝了。”
戚幼眠嘴唇微动，“你不用……”
少年的声音平平，语气很淡，像是在阐述一个心照不宣又墨守成规的事实。
“我说，我只给我的宝宝讲题。”
“你是我的宝宝吗？”